第十一章第2/2段
「侦三队队长不是干假的。啊嘿!」
「那不就好棒棒?」周师颐面无表情,低眸看资料。
「……」章孟黎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两个男人。原来她的老板不仅对她说话态度如此,与苏队长之间也这么幼稚。
「好说好说,这么客气真的很不像你。」苏队长哈哈笑,下一秒态度转为严肃,道:「这是监识科找到的头发,在吴宗奇染血外套上找到的,看这长度应是女性,不过也不能排除为男性。」
周师颐点头,可以理解,这社会蓄长发已不是女性特有条件。
「是黏在外套上?」他脑海浮现两宗命案关连画面,均为两人躺在自身衣物上,大量的血自伤处往下流淌至衣物。
「对。我们监识科的同仁在带回来的外套上找到这根头发,就黏在上面。
另外你看这个。」苏队长指着一张照片,是吴宗奇陈屍处旁,有一处特殊血迹型态。
「凶刀曾经放在这里。」周师颐看那痕迹,判断应是沾血凶刀的形状。
「刀片长22公分,宽2.5,已经派人在附近店家问问案发前有没有人去买这种长度的刀。」
周师颐只盯着照片。若凶手为同一人,以刀追人恐有难度,或许更早之前凶刀已准备好;又或者凶手在职业工作上会接触到刀的话……
「反正dna和毛发监定报告最慢后天能拿到,那时就能证明这根头发的主人是男是女,也能证明吴宗奇脸上的体液和李伟生脸上的是否为同一人。」苏队长指指照片。
「毛发dna不是要有足量的头发,还要有毛囊或头皮组织才验得出吗?」章孟藜回想她吸收过的所有相关知识,再看照片上那根头发。仅凭一根,验得出来?
「这你不知道吧?头发可先验性别,只要看它里面有无y染色质的存在,就可以知道凶手是男是女。」说完,苏队长忽然笑得神秘,拿出另一份资料,厚厚一叠。
「你们知道我们同仁昨夜找到什么吗?」
「不要浪费时间,快点说。」周师颐吃完早餐,抽面纸擦了擦嘴。
「真没情趣。」苏队长低声咕哝:「以后结婚时,新婚夜难道要对老婆说:不要浪费时间,快脱?」
「不劳费心。」周师颐低脸,面无表情接过他递来的通联纪录。正要看,一个影子遮了部分,他顿一下,顺着黑影看向身旁那张倾身、低脸盯着他手中资料的侧颜。
啧,小菜鸟三年后若考不上司法官就真的可惜了,没见过像她这样认真关切案子的书记官。他抬指,微微一曲,抵住她太阳穴处,轻轻一推,将她脑袋推离些。
不用他开口,章孟藜也从他这个动作中发现自己的举止,她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坐正身子,啃着剩下的半个三明治。
「吴宗奇的通联?」他仔细看上面的通话、受信号码、日期还有通话时间等数字。
「你手里那份是吴宗奇的,这份李伟生的。」苏队长拿出另一叠,翻了翻。
「我昨天又赶快发函传真给电信业者,请他们补李伟生前几个月的纪录,果然被我们比对出来。你看,这一天,李伟生打了电话给吴宗奇。」指着一组做上记号的号码。
他比对两份纪录,一看日期,算算时间,约四个月前。「昨天不是问过家属,说彼此不熟?」
「是啊,吴宗奇家属是这么说,李伟生那边也说不认识吴宗奇这个人。」
「家属不认识他们也很正常,不是每个爸妈都知道孩子在外的交友情况,也不一定会认识孩子的朋友。不过……」章孟藜吸口豆桨,说:「也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对,你说对了。」周师颐罕见地以赞许目光快速瞟了她一眼,指着通话时间道:「聊了十二分钟之久,应不会只是今天天气很好这种招呼用语,必然聊了什么,肯定有某个话题。如果说是毕业后就没有往来的同学,怎么会有对方的手机号码?又为什么突然要联络?」
「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吴宗奇他母亲的态度确实有些奇怪。」苏队长回亿昨日部分画面。「昨天一到现场,看到吴宗奇的样子,我就跟黄检说,和李伟生的案件手法相似;后来见吴宗奇家人情绪比较缓和,我问他母亲,知不知道之前在登山步道发生的命案?我一说到李伟生这个名字,嘿,她很凶的咧。说他儿子死了,我们这些干警察的不懂得体谅还在那里问东问西,后来查到这两人曾经是同学,我再一次问吴宗奇家人,答案一致,都说听也没听过李伟生一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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