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2段
果然有备而来。章孟藜靠了过去,看向身旁老板手中那份资料。上头列出每个行程,包含出席临时会、饭局等;再细看,饭局几乎都是跑一些婚丧场合,还有一场是福德宫的新炉主庆祝餐会。
周师颐再问:「有目击证人指出,你和两名死者时常聚会、饮酒作乐,甚至找来传播妹。既然你们交情这么好,他们行踪你多少应该了解,能说说吗?」
许朝翔哈哈笑。「检座,我确实常和他们两人喝酒啦,不过他们行踪我哪能掌握?店是我的,我白天忙公务,为人民为社会为这个国家尽心尽力,晚上还去店里关心一下,我很忙,哪里知道他们都在干嘛。」
「据我了解,李伟生会到店里看看,案发当晚,他也曾去过店里,你说你不知道他行踪,店里的服务生应该知道吧?为什么之前警方查李伟生那一晚最后行踪时,你店里的服务生一致说不清楚?是不是你下命令要他们不能泄漏?」
「是啦,我要他们不管遇到谁去问话,都推说不知道就好。」许朝翔摊双手。「检座,你不能怪我,我店还要做生意,要是事情传开了,说人是离开我店里之后消失的,我以后生意还要不要做啊!」
周师颐看了他一眼,再问几个问题,侦讯结束。
一行人先后步出警局,守候多时的媒体拥上,包围住许朝翔,章孟藜头一回遇上这种场面,有些反应不过来。「我们……没有通知记者吧?」
周师颐冷漠地看向那一头正在回应记者的许朝翔,道:「他找来的。」两人正要从另一侧离开,被眼尖的记者发现,握着录音笔凑了过来。「检座,请问今天为什么传讯许议员?」
一个过来了,其他的就像嗅见血腥的吸血鬼一样,整群巴了上来。「检座,许议员真的和这两起命案有关连吗?」
「刚刚许议员说他只是以证人身分出面说明,还说你们检警搞错侦——」
「为什么现在还找不到凶手?是不是有什么隐情?真的和许议员无关吗?」
「检座,说明一下好不好?」
数支麦克风、相机、摄影机在周遭晃动,去路被阻,周师颐淡定地拉住身侧紧护胸前电脑的下属,试图往回走。几名员警及时上前阻挡记者,但混乱间,仍听见「叩」一声,章孟藜只觉额头一痛,有什么敲在额角。
她抬手捣住发疼的地方,尚不清楚状况,人已被半拉半拖着走回警局。
「被打到哪?」周师颐松手,目光很自然落在她额角,那里微肿。
「我被打啊……」她恍悟地伸手,摸摸额角。只记得自己被他拉着走,莫名其妙就被什么敲了一下。
「麦克风敲到的。」走在她前头的他,侧首打算交代她走快点,恰好捕捉到混乱中一支麦克风敲上她额头的画面。
「噢。」章孟藜只摸着额角,感觉那里有点凸,有点痛。
「哪,给你,这专擦撞伤的,擦了可以消肿。」苏队长拎了条软膏,他看看外头情况,讽笑几声:「外面有得演了,我看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不用啦,这么近……」揉着额角,她乐天地说。
「外面那些人一定是他发讯息找来的。他爸要选县长,苦无机会曝光,这正好是他作秀的机会,不会那么快结束。我车开到后面,从后门送你们回去,药擦完就来找我。」苏队长碰了下周师颐肩背,从后头离开。
周师颐旋开软膏盖,挤了些在指腹,低首盯着面前那张脸。「站好。」
「我可以自己擦的……」她瞄一眼他指腹上的透明药膏。
「电脑拿好,不要掉了。」他不理会她的话,抬起手,轻轻拨开她刘海,指尖往红肿处一抹,慢慢推散软膏。
「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书记官,不会护驾就算了,自己先挨一棒,还得我拉着你跑。」他沉着脸说话,带出的气流拂过她面上,暖暖痒痒,她心跳紊促,只垂脸掩饰此刻的心慌;她视线落在他西服里面那件干净的白衬衣上。
这角度他不好推药膏,指尖往她下巴一捏,轻抬起她脸缘,她被迫对上他视线。
「怎么不说话,会痛?」周师颐问话时,指尖施放的力道收了些。
短暂的温柔教人心跳评然。她眨了下眼,垂眼应声:「有一点点。」
来的。他爸要选县长,苦无机会曝光,这正好是他作秀的机会,不会那么快结束。我车开到后面,从后门送你们回去,药擦完就来找我。」苏队长碰了下周师颐肩背,从后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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