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2段
一个男人可以为了爱一个女人连自尊都抛弃吗?褚司容愈是这样什么都可以失去,她就愈不甘心,她恨,她妒,她怨,她绝不让他称心如意!
她像个妒妇般,再也克制不住疯狂的怒火,「我不会说的,我不回阮府!我就是要纠缠你一辈子,听到了吗?这辈子你永远也甩不掉我。」她狰狞冷笑着。
褚司容愤怒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步出房间。
阮芝瑶跌坐在椅子上久久,表情木然的流着泪。
巩棋华的身子原本已渐渐有起色,但在冬末初春的这段日子突然又虚弱起来,为此,褚司容还特别交代换了一名太医来诊断。
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大夫一个换过一个,药帖一换再换,就连年节时期,绮罗苑也天天都闻得到熬药味。巩棋华躺卧在床上休养,她很努力、很努力的逼自己喝下一碗又一碗黑糊糊的药汤,逼自己给祖母、给褚司容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
褚司容快要疯了,因为再怎么细心呵护,再怎么小心翼翼,她仍像朵花儿般渐渐枯萎,而他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愈来愈虚弱。
新年过了,时间来到三月,该是桃花满园,花开的季节,但巩棋华仍然缠绵病榻,身子骨始终不见好转。
褚司容神情哀伤的凝睇着床上形销骨立的人儿,他好恨自己!他什么也不能为她做!她已经昏睡了好多天……老天爷,他跟家人间的情感淡薄,难道就不能在男女感情上弥补他?难道真要带走他一生的至爱?
「还不醒来吗?祖母来了好几回,每每都拭着泪离开,还有我……」他咽不下哽在喉间的酸涩,几乎说不出话来,因为太医说了,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棋华,醒过来,醒过来啊……」
一日唤过一日,连他的身形也逐渐削瘦。
这一日,褚临安特别到绮罗苑来看巩棋华,见她眼眶深陷、肤色泛灰、唇瓣惨白,已无生气,「她看来不太好,你应该要有准备。」
「我知道,爹。」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些冷漠,悲伤尽藏。
褚临安直视着他的眼睛,冷然道:「女人多的是,下一个别放心上了,那是自找麻烦。」
「儿子明白。」他平静回答,但心里清楚,巩棋华只有一个,没有下一个了。
褚临安点点头,随即离开。
这一天,在褚司容殷殷期盼下,昏睡多日的巩棋华终于有反应了。
她缓缓张开了眼阵,看到的就是他略显憔悴的脸,她好心疼。
「你醒了。」虽醒了,可身子依旧那么虚弱,呼吸微弱,他实在笑不出来。
「嗯,好像睡了……睡了好长……好长的一个觉,你看来……看来瘦了不少……」甫开口,听到自己虚弱沙哑的嗓音,她都吓了一跳。
「不长,一点都不长,你醒来了。」他的眼神充满疼惜与不舍。
她听出他喉间的酸涩,眼眶红了,「我让你……让你担心了……」
「不,没有,一点都没有。」他的眼眶也红了。
她眼中的泪水迅速凝聚,「对不起,我、我真的想留下来。」
「你会留下来的,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声音坚定、深情凝望,她却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虚弱,她想抬起手摸他的脸,竟撑不起自己的手,她咽下喉间的酸涩,目光落在窗外灿烂的阳光,外头已不见雪花,她到底昏睡了多久?
「外面……桃花林的花开了吗?!」
「开了,正美呢,我抱你去看。」
见她点头,他温柔的将她连着被褥抱起,走进桃花林,唤了侍从搬来贵妃椅,还备了些茶点,让他得以抱着她,坐看眼前层层叠叠的粉红色花海,以及春阳在花叶间投射下一束束璀亮光影。
「好美……好美啊!」看着这片美景,她贴靠着他温暖的怀抱,突然有所感,自己的时间快到了。「我……想……想再听……听你吹笛……好吗?」
「好。」他立即派人去将他的玉笛取来,却不舍让她离开他的怀抱,仍让她斜靠在他胸膛。
悠扬的笛声响起,同样的曲子,听来却好哀伤、好沉重。
她微阖上眼眸,似乎连泪水也感受到这股沉重,不断滑落脸颊。
褚司容快吹不下去了,喉间的酸、心口的却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虚弱,她想抬起手摸他的脸,竟撑不起自己的手,她咽下喉间的酸涩,目光落在窗外灿烂的阳光,外头已不见雪花,她到底昏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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