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2段
贺靖棠听到哭声惊惶的回过神,竟看到她满脸泪痕。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
「你哭什么?」
「贺靖棠,我好想和我的家人一起围炉,我好想念以前和家人吃火锅的日子,可是我再也没办法……呜……」宋岑雅哇哇大哭着,喝醉的她比平时坦率,更容易触景伤情,提到火锅就让她想到上次和家人一起吃饭,竟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贺靖棠以为她是在说她已经过世多年的爹娘,他挣开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别哭了,伯父伯母会担心你的。」
宋岑雅一被摸头,就像得到安慰般哭得更大声,用空出的那手捉住他衣襟哭道:「贺靖棠,我好想念我的家人,想念我故乡的一切,想念故乡的食物,我真的好想家啊……」
贺靖棠看她哭得像孩子似的,心想她真的醉了,要是清醒的她,绝对不会哭成这样,他看到了她软弱的一面,她脆弱得就像个小女孩,他想去安慰她、怜惜她,他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这样的心情。
「你想家的话,可以找一天回去看看。」他并没有不容许她回家。
「回不去了,太远了……」在时空的另一端。宋岑雅抽噎道:「我妹妹还躺在加护病房里,等着我拿回魂镜救她,我好怕我来不及,要是我妹妹死掉怎么办?」
虽然她总是告诉自己,小真不会有事的,会等到她拿回魂镜回去救她,可是日子久丫,她难免会害怕,要是最后她没得到回魂镜怎么办?
回不去了,太远了?这什么意思?
妹妹?不是命危的舅舅吗?加护病房又是什么?贺靖棠相当困惑。
虽然疑问很多,但她掉着泪的模样令人心疼,他忍不住揩掉她的眼泪,安抚道:「不会的,你妹妹不会死的。」
「真的吗?」宋岑雅眨着泪眸,希冀的问他。
「真的,我保证一定会找到回魂镜的。」贺靖棠说得极为笃定。
「太好了……呜呜……」宋岑雅每天都在担忧着妹妹的安危,听到这句话,她松了口气,再一次大哭出声,像是想把这段日子的担忧全都发泄出来。
她忍耐多久了?
贺靖棠的心被她的哭声紧紧揪住,他不知道能为她做什么,只好伸起手,拍了拍她的头。
宋岑雅觉得他的手好温暖,抚慰了她的心,让她不由得又捉他的手磨蹭着脸。
贺靖棠见状,脑门一热,一度想抽回手,但最后,他仍任她磨蹭着,让她寻求安慰的出口。
他的心也像是被她磨出了什么柔情,又开口道:「馨雨,别哭了,至少你还有家人在等你回去,你妹妹一定会等你的……」
他哑声道:「你比我好太多了,我娘在我五岁时就意外过世,我爹在五年前病逝,我继母和大弟、大妹……他们一点都不像家人。」他眸底闪过一抹怨恨、痛苦,「这五年来,在我失去记忆的这段日子,我曾想过我的家人会是怎样的人,我憧憬过,可是我梦碎了,他们并不欢迎我回来……他们甚至想杀我,至今我的记忆仍缺了一角,只要用力想就会头疼,或许是我本能的不想记起真相,不知道心才不会痛——」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她倾诉这些,他从来就不习惯向人倾吐心事,何况是对个哭得稀里哗啦的酒鬼说,她听得懂吗?
贺靖棠望着宋岑雅泪涟涟的脸,心想她大概没听懂,这样也好,没想到她竟不期然的向前抱住他,他浑身一震,满怀的盈香让他动也不敢动。
「贺靖棠,你好可怜。」
他可怜?贺靖棠还没有回过神,便感受到背后有一双小手拍着他。
他怔忡着,她这是在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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