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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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纭熹绑好了系绳,才怯怯的回过头。「谢谢。」

  虽说他有一把大胡子,眼睛长得漂亮却很冷漠,但不管怎样,他绝对是个好人,这点她几乎是肯定的。

  南安廉像是有些意外她的直率,揉了揉她的发。「没事,先把药给喝了。」他说着,长臂一探,就把药碗给端来,如同这两天,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她。

  尽管草腥味极浓,但周纭熹还是乖乖的咽下,因为她得要赶紧把伤养好,总不能老是依靠别人照顾。

  药才刚喝完,他随即轻柔将她抱起。「要出发了,待会要骑马,速度无法放慢,你得要忍着点。」

  「嗯。」

  一出军帐,她才真实感受到这是一片战场,因为外头军帐绵延看不到尽头,而且每个人都是一身戎装,当他抱着她上马时,她可以瞧见城镇里残破的屋舍,直撃战火肆虐过的苍凉。

  待一行人骑马列队之后,留下部分的士兵收拾军帐,而他则是跟着前头几个将领开始纵马狂奔。

  风,很冷,空气中有着引人呛咳的黄沙,偶尔夹带着血腥的气味,教她恐惧得不禁更加躲进他怀里。南安廉以为她怕冷,以身上的披风将她裹紧,让她可以躲进他温暖的怀抱。

  一路上,她听着他说,她是他恩人的孩子,名唤茗棻,但大定王朝和暮古军的一场战火波及春来镇,教她成了遗孤,而他为了报恩,所以将她带在身边。

  她听着,更加确定他必定是自己要报恩之人。

  因为他姓南,也因为这里是大定王朝,所以她要报恩的对象绝对是他,只要她报了恩,她就可以回家了。

  虽然她很想再问一些线索,但她刚喝药,眼皮一下就变得很重,一个不小心就睡得天昏地暗,等到她醒来时,还真的是天昏地暗了。

  更糟的是--

  「那个是……我弄的?」她瞪着他胸口前的口水印。

  「难道会是我吗?」南安廉没啥反应的反问。

  周纭熹霎时羞愧得想要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算了,她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睡到流口水,让他身上软甲湿了一片……

  而丢脸的是,她还是得让他抱着走……不过说真的,如果要她下来走,恐怕也太为难她了,想想她曾几何时这么娇贵过,就让她稍稍享受一下人体马车的滋味好了。

  等军帐搭好,他便带着她进军帐,突然有人喊住了他们--

  「等等,南安廉,你手上抱的脏东西是什么?」

  你才是脏东西!周纭熹下意识的朝那把破锣嗓子传来的方向瞪去,就见一个样貌平凡的男人,但一身银白盔甲看得出他的身分应该比南安廉高。

  「我已跟监军大人禀报过,辜将军要是有所疑问,可以找监军大人。」南安廉话落,头也不回的踏进军帐里。

  「你!」辜胜决哪里吞得下这口气,一把扣住他的肩头。

  南安廉肩膀一耸,随即将他甩开,回头,冷鸷黑眸瞪去。「辜将军自重。」

  「南安廉,本官记下你了!」

  南安廉压根没把他当一回事,径自抱着周纭熹进军帐。

  周纭熹真是忍不住要替他捏把冷汗了。虽说她搞不清楚军阶,但她知道得罪上司绝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战场上。

  「丫头,你要记住,往后见到方才那个人,能避则避,转头就走。」进了军帐,他沉声交代着。

  「好。」尽管觉得这么做不妥当,但他都这么说了,她就照办了。

  行军在外诸多不便,虽说膳食有伙头军打理,但他还是亲自替她熬了药,再等着她清解罗裳替她上药。

  原本是有点紧张的,紧张是因为她要脱衣服,但南安廉真的非常君子,等着她脱好趴在床板上他才会动手,等上好了药再替她穿好衣服。

  然后,她理所当然的霸占了军帐里唯一的一座木板床,看着他就坐在床边,像是在闭目养神。

  他不会打算这么睡吧……周纭熹想不起这两日他到底是怎么睡的,因为她醒的时候他都是醒着的,虽然有点想把床分给他,但他毕竟是个大男人,整天被他抱着已经是她的底限,同床对她来说挑战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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