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2段
就不信她喂他的,他敢不吃,真不吃……她就哭给他看!
「……你筷子拿得真好。」南安廉看着她的手,由衷夸赞。「手指短归短,倒是挺利落的。」
是啊,她筷子拿得很好,他要是再不吃,她等一下就直接插进他的嘴里。
但这当头意气用事是没用的,最好用的还是--
「不准哭。」南安廉沉声道。
她哪有哭,只是眨着眼让眼里泛泪光,抽着鼻子假装抽噎。但她保证,他一定会上勾。
瞧,才想着,他不就一口咬下了,她乐得笑勾唇角。
「往后不准如此。」南安廉沉声警告着。
古灵精怪的丫头,脑袋转什么,他会不知道,不想戳穿她是假哭罢了。
「听不懂。」她耍无赖,晃着小脑袋享用糕饼内馅,尝了一口后,皱着脸道:「叔,不甜,我不要。」
他啧了声,俯向前,方便她将内馅喂到他嘴里。
包中在旁偷偷观察,直觉得这丫头真是了得,竟能将冷漠出名的南安廉收服得妥妥贴贴,真是个狠角色。
用过膳后,衣袍尚未烘干,南安廉倒也不以为意,裸着上身躺在床上,向周耘熹招着手。
周纭熹看他裸着上身,不禁难为情的垂下脸。
这真是太为难她了!她怎能跟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共眠,他当她是小孩,可她的灵魂是货真价实的少女啊!
「丫头,还不过来?」南安廉喝过药后,嗓音带着几分疲惫道。
周纭熹闻声,无奈走过去,扭扭捏捏的爬上床,却尽其可能地睡在床缘,不让自己贴他太近。
然而,南安廉长臂一勾,瞬间将她给揽进怀里。
周纭熹被迫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一阵脸红心跳,暗骂都是包中害的,竟拿个衣袍也能拿到掉进雪水里,害她被迫吃人豆腐……天可怜见,她实在是无福消受,她很难为情,很不好意思。
可是再害羞,在这暖暖的怀抱里,她还是毫无抗拒能力的睡到天昏地暗。
几日之后,大军整军回朝,南安廉尽管尚未痊愈,还是骑着马带着她一道回京,路经春来镇时,还特地带她到周氏夫妻的坟前祭拜。
一个月后,赶在年前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到离京最近的一座驿站休憩,预备明日进京,论功行赏之后,各卫所再各自回返属地。
投宿在驿站后,南安廉异常沉默,像是在思忖什么。
「安廉。」易宽衡的叫唤声在门外响起,周纭熹赶忙开门。
「易叔叔。」
「乖,你南叔叔呢?」他往里头扫了一圈,没瞧见人。
「叔在沐浴。」她指着屏风后头,倏地就见南安廉裸着上身走出屏风,吓得她赶忙转开眼。
这个人……真的很不拘小节啊!到底知不知道他已经快要被她看光光了?他身上的伤已好了七八成,连布巾都不用缠了,那阳刚猛男的身形,教她都不知道要把眼睛搁到哪去。
最可恶的是他更衣时,老是当着她的面脱衣服,连声招呼都不打,害她连回避都来不及。
「安廉,不好了。」易宽衡朝他走去。
「什么事?」
易宽衡附在他耳边低语,声音细微得教周纭熹听不清楚,但见他听完后脸色微变,她心尖一抖,有种不安的预感。
「所以要立刻启程?」
「愈快愈好,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将你那胡子剃掉。」易宽衡说着,像是早有准备,从怀里取出一把剃刀。「待会我会差人把衣袍送来,你穿戴好,咱们就启程。」
南安廉接过剃刀,咂着嘴又走回屏风后头。
周纭熹见状,赶忙拉着易宽衡问:「易叔叔,你们要去哪?」
「丫头,你别担心,咱们去哪都会捎上你的。」
「那咱们待会要上哪?」她执意要问出答案。
「一会你就知道了。」易宽衡揉揉她的发。
这时外头有人敲门,他自动自发的开门去。「包中,待会再请你负责驾马车。」
「小的知道了。」包中将衣袍递上,随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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