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2段
「那就是真父女啦。」
「嗄?」
「小姐,王朝律例养父母等同血亲,你不知道吗?」白芍偏着头问。
南茗棻愣了下。「不晓得,没人跟我说过。」虽说南安廉请了夫子教她习字读书,但夫子也不会没事就跟她聊这些。
「那倒也是,我也是听张嬷嬷说才知道。」
「张嬷嬷?」南茗棻微眯起眼,不禁怀疑是张嬷嬷到南安廉面前说了什么,才会教南安廉突地守起规矩来。
她识得南安廉至今十年了,他是什么性情她会不知道?他是武将出身,不拘小节得很,哪里会在乎那些礼教。
可张嬷嬷是从小在旁照料她的人,她知道张嬷嬷是为她好,她不能怪张嬷嬷。
算了算了,不能一起睡就不一起睡嘛,她不过是贪图他是个人型暖炉罢了。
「小姐,扎好了。」
南茗棻回神,望向镜中的自己。才不是她要夸自己,这张脸真是长得好,巴掌脸配上水润大眼,说有多清纯可人就有多清纯可人,每回爹带她进宫,那个讨人厌的皇帝总会夸她几回。
「唉,小姐为何就不挽个髻呢?头上弄点簪花步摇的,才不会太朴素。」白芍摸了摸自己的头上两朵小姐赏的玉簪花。
「我不喜欢。」她一脸嫌恶的道。以往曾经被张嬷嬷强迫挽髻,扯得她头痛又难过,只好找安南廉哭诉,从那之后她就扎辫子,轻松多了。
「可是--」
「小姐。」门外响起包中的声音,打断白苟的劝说。
「干么?」南茗棻拿乔着,认定是南安廉要他来的。
「大人的发还没束呢。」
「我今儿个不舒服,你帮他。」她大小姐不爽,今天罢工。
外头包中顿了下,随即又道:「白芍。」
白芍闻言,不禁看了眼南茗棻,南茗棻随即愤愤的起身,一把打开了糊纱门,毫无杀伤力的瞪了包中一眼,随即便走到隔壁房去。
门一打开,就见南安廉正巧褪去上衣,露出他壮而不硕的精实上身,她愣了下,赶忙关上门,别开眼。
「爹,你还真不怕冷。」一大早就搞得这么香艳刺激是怎样?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年纪渐长却不显老态,反倒是有种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长发披肩没有半点娘味,反倒是有种教人难以直视的魔魅气质,再搭配那一身精实肌理、那刀凿似的厚实胸膛……真的是太妖孽了。
「你该敲门的。」
「我……我何时进爹的房要敲门了?」他们之间还需要那些繁文缛节吗?
「现在开始。」南安廉抓了件中衣套上。
南茗棻悻悻然的瞪着他,可他却不理,开始穿起朝服,她不禁抿了抿嘴,抓起搁在多宝阁上的月牙梳,再顺手抓了条繋绳,回头便见他已经在椅子上坐下,一副大老爷姿态等她伺候。
她不禁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他的女儿还是他的丫鬟。
南茗棻快手替他梳好了头发,利落的束好,露出他饱满的额和深邃立体的五官,真不是她要说,她的爹长得真是好。
把月牙梳收妥,她转身就走,但才走了两步,辫子随即被抓住,教她微恼的回头瞪着幼稚的男人,「爹呀,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老是抓我辫子!」
「这辫子不就是要让人抓的?」他唇角微浮笑意。
「胡扯。」她一把抢回发辫,见他正瞧着自己,不禁哼了声别开脸。
要道歉就趁早,她可以大人大量原谅他,毕竟她是个成熟的大人,不会真的和他一般见识。
「今儿个北风吹了,没什么事就别出门。」话落,他起身唤着包中入内。
南茗棻愣了下,恼火的斜瞪着他。通常他喊包中就是要包中替他戴朝冠,也意味着她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
果真,南安廉一戴好朝冠,便和包中前后离开,气得她牙痒痒的,跺了跺脚便往门外走去,就见白芍正痴痴的看着南安廉的背影。
「白芍,你这是在干么?」少女怀春了不成?
「小姐,大人长得真是好。」白芍收冋神往的目光,正色道。
「还好啦。」不就是个人样。
「咱们大人不但长得好,就连人品也好,在外从不拈花惹草,也甚少上花楼,不过这好是好,却也实在是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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