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1/2段
一旁简功成见状,立刻敬酒打圆场。「你说那些做什么?安廉会为自个儿的女儿操心。安廉,咱们多喝几杯,想当年你爹娘尚在时,我总会陪你爹喝上几杯,打从你爹走后,我就少了个酒伴,你今儿个非得陪我多喝点不可。」
南安廉举杯敬他,一旁的南茗棻见状,本想要劝酒,但想想,有什么关系,反正南安廉要是喝醉了,包中会负责把他扛回房。
依照易宽衡的说法,南安廉的酒量极小,因为他并不爱喝酒,极限大略是三杯,而他醉后醒来会忘了自己做的事,为免失态,他绝不飮过三杯。
「爷,别再喝了,已经三杯了。」站在他身后的包中一见他已喝了三杯,随即上前一步提醒。
「才三杯而已。」简功成喝得满脸通红,硬是再为南安廉倒上一杯。「这酒可是咱们空鸣城最大酿酒坊所出的大曲酒,后劲虽是强了些,但喝得再多,隔日睡醒时头都不会疼。」
也不知道南安廉今儿个是怎地,竟喝了第四杯,教南茗棻不禁皱起了眉。
怪了,他今天是怎么搞的,她感觉不出他心情好或不好,但照道理说他行事向来有节制,怎么今天却喝了第四杯酒?
这一回回空鸣,一路上她可以察觉他心情不佳,泡澡的时间拉长了许多,她却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有什么事可以教他如此心烦的一再反复思考。
他一直都是个寡言的人,他的心事几乎是不与人分享的,想看穿他就得从他的行事习惯推敲,如今她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心情恶劣到必须借酒浇愁了。
如她所料,不过一会功夫,南安廉便已经摇晃得坐不住,还是包中连忙上前搀着他,才没让他失态的跌下椅子。
「爹,别再喝了,我和包中送你回房。」南茗棻赶忙起身扶着他,一直随侍在旁的白芍也准备使上一点力。
南安廉往她肩头一倒,含糊的应了声。
「包中,你撑着他另一头。」
「是。」
「等等,茗棻,你个儿小,让俐儿去吧。」黄氏见状,马上将一晚都没吭声的简俐儿推到南安廉身旁。
南茗棻见状,本想要简功成帮忙,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醉趴在桌上。回头,黄氏已经强势的介入,硬是用眼刀逼得简俐儿动手去扶南安廉。
「小心点。」黄氏嘴上关心着,却不断的朝简俐儿使眼色。
南茗棻和白芍只能落在后头,跟着将南安廉给送回主屋寝房,她本也要踏入,却被黄氏制止。
黄氏先开口对着包中道:「包中,先到侧厅帮我把简爷给送回房,他恐怕也醉得不轻。」
包中踌躇的看向南茗棻,只因简俐儿还在南安廉房内,南茗棻无奈的朝他微颔首,他才离去。
待包中一走,黄氏关上了南安廉的房门,硬是将南茗棻挡在门外。「茗棻,你早晚是要出阁的,届时你爹就只剩下一个人,多孤寂,所以趁这当头替他找个伴,给你添个娘也是美事一桩。」
果然……南茗棻勾唇一笑。「表姨婆,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也该找媒人说亲吧,这般把人送到房里岂不是落人口实?而且你要知道我爹脾气不好,他明日醒来肯定会勃然大怒,届时我可没办法替表姨婆求情。」真是令人讨厌,一个家才几个人,竟也能生出这种无聊的斗争算计。
「放心,到时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气归气,还是得给个交代。」黄氏知道自己的下流手段被看清了,也不再遮掩,话讲得直白。她自然是知道南安廉的脾气,但这当头要是不下猛药,岂不是早晚要被赶出去喝西北风。
至于女儿未来会不会被尊重,那她一点都不在意。
南茗棻闻言,不禁想起南安廉上过花楼,他的怀里曾有她以外的女人栖靠过,如今她竟还要眼睁睁看别人塞个女人到他房里……
「我说茗棻,你知不知道你是被你爹给收养的,这养父女视同血亲,等同亲生父女?」黄氏静静的观察她的神色,那嫉妒而恼怒的神情,令黄氏几乎笃定她对南安廉抱持的不是父女之情。
南茗棻微动气的道:「这事不需要表姨婆提醒,我心里很清楚。」但那又如何?她可以用女儿的身分伴他到老。
「但你可知道,如果养父女要是跨越了界限,一旦有染,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内乱死罪,是会被叛游街后斩首示众的。」
南茗棻愣了下,压根不人讨厌,一个家才几个人,竟也能生出这种无聊的斗争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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