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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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南茗棻迟疑间,一群官兵已经踏进当铺里,把客人全都赶走,为首的那个指着她道:「有人通报珍贵玉佩遭窃,听说就被当到这儿。」

  「那……可否告知是什么样的玉佩,让民女查找一下?」南茗棻力持镇静地问。

  「不用废话,来人,搜!」一声令下,后头的官兵开始搜着当铺,从柜台的角落找起。

  「官爷,要真有赃品流入敝店,也得要说个详实,拿出证据,你这样任人搜查,要是碰坏了民女店里的东西,谁要赔?!」南茗棻恼声道。

  她南茗棻不是被人吓大的!她从小就在宫里出入,什么样的官她没见过,但就没见过一个官威比这衙役还要大的。

  「再啰唆,我就把你押回官府严办!」

  「要严办也需要人证物证,凭什么说押就押?」南茗棻为之气结,不过是个衙役罢了,竟能如此恣意行事,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你再说一次!」为首的衙役盛气凌人的质问着。

  南茗棻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是简俐儿冲上前,一把将她给拉到一旁,不住对她摇头,要她忍下这口气。

  「不为自己想也得替当铺里的伙计们想。」

  南茗棻闻言,再恼再气也逼自己吞下。

  她不服气,是因为他们查赃的做法不对,只要他们提供玉佩形色,若真是店里收到,她就能找出玉佩,继而查出当票,想追贼便从当票追贼去,但只字不提就要人大肆搜索,怎么想都觉得是来找碴的。

  南茗棻看着衙役连柜台底下都不放过,找的都是角落而不是柜台后方的多宝格,不禁微眯起眼,觉得也许不只找碴这么简单。

  好半晌,在衙役一一回报一无所获时,南茗棻见那为首的衙役一脸不敢相信,教她猜想也许当铺里真是被人栽赃了,只是一时找不到东西罢了。

  「官爷可找到赃物了?」见衙役全都归队了,南茗棻才走上前问。

  为首的衙役怒目瞪她,沉声吼道:「走!」

  眨眼功夫,当铺里的衙役全都离开,教一众伙计松了口气。

  「说什么要搜赃,到底是在搞什么?」天宝叨念着,收拾着折货台上的东西。

  「茗棻,难道是昨天你对通判大人的举措太过冷漠,所以他一早就派衙役上门找碴?」简俐儿小声问着。

  南茗棻皱起秀眉,不认为自己的举措会引发通判这么大的示威举动,况且他既要合作,要的便是利,找她麻烦不是本末倒置吗?

  思忖间,白芍走到她身旁,附在她耳边道:「小姐,刚才爷要我从柜台底下捡出一只锦囊。」

  「我爹?你可有瞧见锦囊里装了什么?」

  白芍压低声嗓道:「一只玉佩。」

  南茗棻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只是找碴而已,而是想使计让她被押到官府,幸亏今日南安廉来了,眼尖的瞧见那只锦囊,要不她恐怕是哑巴吃黄连!

  南府主屋里,南安廉把玩着观音送子玉佩,一会包中在门外求见。

  「进来。」

  包中一进房内,便将查得的消息一五一十禀报。

  南安廉静静的听着,突地掀唇笑了。「赌坊、花楼、牙行……这比我当年还在空鸣时还要来得嚣张,一个通判靠着知府撑腰,竟敢如此放肆,要是不想个法子整治,空鸣城的百姓还要不要过活?」

  包中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动气了。因为易大人说过,当爷话多的时候,意味着他心中那把怒火难消。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爷可不是那种以天下为己任的人,得知这些消息怎会教他动怒?

  「爷打算怎么做?」他不禁问。爷已无官职,在朝中又无人脉,想要以平民之身对付通判,恐怕是以卵击石。

  「包中,你可知道官员最怕什么?」

  包中皴起浓眉认真思索。「这得要看品阶,要是品阶愈高,抑或者是皇上身边的官员,自然是没什么好怕的。」他虽一直跟在南安廉身边,却也曾兼任教头,对于朝中的明争暗斗同样厌恶。

  「错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品阶再高也高不过皇上,在皇上身边再红也红不过流言煽动。」南安廉把玩着玉佩,哼笑了声。「户部斗我,推托修缮费用,我就把工部给牵扯进去,让工部去对付户部,闹到皇上跟前;总都花楼、牙行……这比我当年还在空鸣时还要来得嚣张,一个通判靠着知府撑腰,竟敢如此放肆,要是不想个法子整治,空鸣城的百姓还要不要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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