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1/2段
「小姐,我去差人备早膳。」白芍轻声说着,想起她昨晚没用膳,现在应该也该饿了。
「不用了,我想先到当铺一趟。」她想要先处理当铺的事,就怕简功成从中做了什么,那就麻烦了。
「小姐是怕简小姐暗地里使了什么手脚?」白芍问。
「俐儿?」南茗棻摇了摇头。「俐儿不会。」
虽说相处的时日不长,但简俐儿的性情不难捉摸,她虽胆小却明是非,她爹娘要她使手脚,恐怕又会逼得她躲起来哭。
「那--」
「我怕当铺里又像上回那样被塞了什么东西企图栽赃。」从铺里的账本看得出简功成和地方官的交情肯定极好,而简功成要不是太过自以为是,恐怕根本不会将当铺交回安廉手中。
许是简功成以为安廉经营不了,自会交回给他,倒没想到反被她接手,如今想要使计要回,似乎也很合理。
「怎会这样。」白芍叹了声。「还以为爷回故里,该是要好生享福,怎么老出些乱子,倒不如回京城算了。」
「也许哪天会回京也说不定。」南茗棻笑了笑。「走吧,咱们路上再到那家烙饼店买烙饼和包子好了,顺便买一些给当铺里的伙计们。」
「好。」白芍见她笑了,也跟着开心。
向来是这样的,只要小姐开心,她就开心。
「小姐。」包中站在厅外喊住了她。
「嗯?」
「小姐,昨儿个爷有没有跟小姐解释,爷上花楼是因为避不开的应酬?」
「没。」
「小姐要相信爷,爷没招惹过任何姑娘家,我跟在爷身边已经十年了,这点我比谁都清楚。」为求两人和谐,他也只能尽可能地替南安廉解释。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南茗棻心一惊。难道她和安廉间的事,被他发觉了?
白芍暗暗丢了眼刀过去,随即替包中掩饰。「小姐,包中是怕爷和小姐弄得不愉快。」
「喔。」南茗棻垂着小脸,快步离去。
南安廉张眼,额际隐隐作痛,教他不禁微眯起眼,想起昨晚因心情不佳,多喝了两杯。
但也不知道是否酒醉所致,他昨晚作了场活色生香的春梦,真实得教他几乎以为是真正发生过。
思忖着,他不禁掀唇笑得自嘲。
怎可能是真的,如果真能占有她,他不会用强,更不会让她一再掉泪……他翻身蓦地一愣,只因他感觉被子摩擦过自己的皮肤,动手扯开被子,瞧见身下的痕迹和床上的血迹,他怔愕得坐起身。
这是怎么回事?
能进他寝房的女人只有丫头……不,不可能,也许她昨儿个只是与他同寝,那血迹许是她月事来潮……
他如此解释着安抚自己,余光却瞥见被子边上有件衣料,拿起一瞧,惊见是她的肚兜,教他几乎停止呼吸。
他瞪着床上怵目惊心的暗红,身下甚至还有残留的爱液……难道说,不是梦,他真的趁着酒醉,强要了她?
南安廉抽紧下颚,努力的回想,用力的回想,可拼凑出的画面全都是南茗棻的眼泪,教他不由自主的轻颤着,不敢相信自己竟会酒后乱性强要了她……
天啊,这样的他和辜胜决、司徒佑有什么不同?!
他自我厌恶着,恨不得杀了自己,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颜面面对南茗棻,更不敢想象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一听见包中的脚步声踏上门外长廊,他不及细想的喊道:「包中。」
「爷醒了。」包中应了声。
「……小姐呢?」
「小姐去铺子了。」
南安廉托着额想再问什么,终究还是闭上了嘴。不能问,一旦多问,包中会起疑,也许丫头掩饰得极佳,既然如此就不该再让任何人察觉这件事,但是……他该怎么对她说?
她会不会恨他?
南安廉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先处理屠奎一事,毕竟通判和知府开设下九流生意,鱼肉百姓的证据就快要到手,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再者他还未想好怎么面对南茗棻,于是把府里总管找来,交代他自己要外出两日。
两日的时间可以将通判的事处理完毕,亦可让他想想两人的将来该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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