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2/2段
「爷。」
坐在窗边锦榻的南安廉懒懒应了声。「怎么了?」
这两日他都待在客栈里,预计今晚自屠奎那里取得证据后,他就要回府,可他却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丫头。
这两日他都有差包中回府,但避开丫头,询问总管她这两日的状况。
虽说丫头似是与平日无异,教他心里稍稍平静了些,但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一思及晚点就要面对她,他就心浮气躁,要是她面露鄙夷,他恐怕会心痛而死。
「易大人来了。」包中低声说着。
南安廉愣了下,还未应声,房门已被推开,易宽衡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见他劈头就道:「外头下雪了,你的脸色比雪还冷,是想跟谁比冷?」
数落着,易宽衡内心都忍不住叹气了。
原以为他回空鸣就是要和丫头过着双宿双飞的日子,人也会开朗许多,岂料他的脸色是一样的臭,看来是天生臭脸才是。
「你怎么会来了?」南安廉托着腮问。
「欸,丫头没跟你说吗?」易宽衡很自然的往他身旁一坐,见榻上有壶茶,便自动自发的倒了杯,尝了一口随即嫌恶的撇了撇唇。
冷的,还很涩。
「说什么?」
「她写了信要我有空到空鸣来看她,我当然就来啦,可谁知道我兴冲冲的来,你们都不在府里,适巧包中回府,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两日都待在客栈,怎样,跟丫头吵架了?」
「关你屁事,你话真多。」
「这是你对数月不见的好友该说的话吗?」他痛心极了。
「我一直都是如此。」
易宽衡抹了抹脸。「是啊,真亏我受得了你。」
「彼此彼此。」他懒懒托着腮,望向窗外,外头下着雪雨,绵密的从漆黑的天空落下。
「喂,你替丫头行笄礼了没?」口渴但这茶实在不合他的口味,只能向包中使了个眼色,要他差小二沏壶象样的茶来。
「你没其它好说的?」南安廉不耐的瞪他一眼。
「喂,我关心丫头有什么不对?你这家伙既然和丫头在一块,你就要真心待她,要是欺负她的话,我可会替她出气。」
南安廉愣了下。「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把丫头带来空鸣,不就是为了远离是非,而且还可以和她撇开父女关系,安稳度日?」虽说父女关系是铁一般的事实改变不了,但只要两人低调度日,同样可以携手一生。
「你以为我会对丫头用强的?」他怒声道。可该死的,他还真的对丫头用强的……直到现在,他心里依旧难受得紧,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杀了自己又能改变什么?丫头的清白被他毁了是事实,而他却无法迎她为妻。
易宽衡一头雾水的望着他,挲了挲下巴,忍不住问:「丫头没有对你表白心意?」
「什么啊?」
「那天你们要离开时,我不是送了簪给她,可她不收,她说,她只收你给的簪。」
「那又如何?」他啐了声。是他不够了解丫头,丫头喜欢看些新奇玩意儿,但并不喜欢戴首饰,所以她几乎不收首饰类的礼。
「她笑得很妩媚,那眼神不是女儿看爹的眼神,她透过眼神让我知道,她对你是抱持着同样的心思。」易宽衡非常笃定。
「……胡说八道。」南安廉的心颤了下。
「真的。」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丫头从小就喜欢黏着你腻着你,你上哪她便跟到哪,吃喝睡总是赖在你身边,而她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她的爹,所以会日久生情那也是不足为奇。」
南安廉把目光移向窗外,茗棻确实从小就爱黏着自己,但他认为那是因为她无所依靠。
来到空鸣城后,她不再与他拗性子,甚至极喜欢赖着他撒娇,甚至亲了他的颊,但有时却又对他冷漠至极……他突地想起包中提过,她不喜欢他上花楼,仔细回想,她两次挥开他的手,似乎都是在他上过花楼之后。
难道说,她对他是抱持同样的感情,所以不能接受他上花楼?
真会如此?
思忖后,他不禁问:「你不觉得我和辜胜决没两样吗?」对自己一手教养长大的孩子动心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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