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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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带她走、别带她走!

  「丫头!」

  他的声音犹如是指引她方向的光,教她贪恋的暖,教她甘心忘却一切,只为他而活。

  请呼唤她,请继续呼喊她,指引她回到他的身边。

  「丫头!」

  彷佛瞬间浮出水面,她大口吸了口气,拥有了力气张开眼,恍惚的直睇着眼前的男人。

  「丫头……」他笑了,声音却微微哽咽,紧握住她的手,贴着颊。

  南茗棻注视他良久,突地嫌弃的扯着唇道:「胡子好扎人……」他的落腮胡浓密得教她以为她又回到了十年前,他们初遇的那一年。

  「等你好了再慢慢替我刮。」他笑着,泪水却淌落在她手上。

  「好……」她虚弱的应着。

  「先喝药再睡。」

  「好……记得不要让我睡太沉……要叫醒我,握着我的手,不要放开……」

  「当然。」

  那是南茗棻初醒的记忆,那个总是淡漠的男人为她掉了泪,再后来,她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破碎难拼凑的,一如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

  等到她的脑袋真正清醒时,她才知道原来早已过了十几天了。

  「表哥,咱们要替茗棻换衣擦身,就算你是茗棻的爹也一样不能进房。」

  听着门外简俐儿的声音,她不禁叹了口气。

  她时时刻刻想与安廉在一块,可偏偏俐儿老是从中作梗,不过又怪不了她,毕竟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也可以防止两人情事被发现。

  于是,白天只要简俐儿在,南安廉甚少踏进南茗棻的房,待入夜时,简俐儿回家了,他才趁着夜色进房,俨然像是私会偷情的男女。

  「记不记得以往我总是趴在你身上睡?」她说着,想起身上曾有伤的那段时光。

  「嗯。」他动了动,抱着她趴在他的胸膛上。

  「我重不重?」

  「不重。」

  她笑了笑,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安心得令她昏昏欲睡。「易宽衡还没打算回京吗?」

  「他已经上书给皇上,等着京里派人接掌空鸣知府一职,他在这儿等着,是为了处理辜胜决的事。」

  想到辜胜决,她的眉头不禁微皱,总觉得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眼前更重要的是--「辜胜决的爹是当朝首辅,他会就此善罢干休吗?」

  她从易宽衡口中知道辜胜决被安廉给杀了。在那情状里,要是不杀了他,只会落得被杀的下场,所以安廉只能算是自卫杀人,但问题是辜胜决的背景显赫,就怕会节外生枝。

  「不知道,不重要。」他的双手在她身后交握着。「睡了,大夫说你得要多睡点,伤势会复原得较快。」

  她抿了抿唇,知道他不想多谈,再者也许这一回真是伤得极重,她老是处在昏睡状态,只要她双眼一闭,肯定都是一觉到天亮。

  「爷,简小姐和简爷夫妇到了。」

  门外突地响起白芍的叫唤声,南茗棻睡眼惺忪的张眼,发现原来天色已亮。

  「你再睡会儿。」

  「嗯。」她懒懒的任由他将自己搁在床上,她压根不想动,不过--「表姨婆他们怎么会来了?」

  打从上回不欢而散,她就认为简家跟南家应该不会再有互动。

  「大概是为了当铺的事。」

  「你让他们回当铺了?」她懒懒的侧脸看着他。

  「没,只是听简俐儿说近来当铺的生意极好,实在是教她忙不过来。」

  「换句话说,俐儿也许是要借机为她的双亲说情。」这么说是比较和气,要是说得难听些,他们或许是来刺探军情的。

  虽说她没见到简家夫妇,但安廉杀了辜胜决的事,应该已经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虽有易宽衡当靠山,让她稍稍放心,可外头的人又怎会知道这些事,而简家夫妇是比谁都想知道内情,因为这件事攸关南家当铺的存亡。

  不过当铺生意只有俐儿和泉老撑场,确实是相当吃力,可偏偏她的肩胛中箭,伤才开始收口而已,想要复原到可以写字取物,恐怕得要费上几个月了由他将自己搁在床上,她压根不想动,不过--「表姨婆他们怎么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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