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2/2段
南安廉哼笑了声没回答,像是早已知道他们的来意。
将衣物拉整好后,回头替她将长发梳理好,他才柔声道:「再歇会,待会用膳吃药时再唤你,今儿个我要厨房备着你爱吃的核桃糕,包准你喝了再苦的药都不觉得苦。」
南茗棻笑了笑,本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
一会,他离开,白芍便立刻走进房里。
「简爷夫妇人在哪?」她趴在床上懒懒问着。
「在前堂等着爷呢,说什么当铺交给简小姐于理不合,摆明了根本是要趁小姐受伤,挟简小姐要挟爷把当铺交给他们打理。」说到简家夫妇,白芍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也不想想当初做了些什么,现在以为摆摆笑脸就可以一切扯平了?」
南茗棻笑了笑,不怎么意外,趴得累了,她干脆起身让白芍替她稍稍梳洗一下,再一会简俐儿也走进寝房,一张脸苦得紧。
「怎了?」南茗棻笑嘻嘻的问。
一见她能说能笑,简俐儿也替她开心,南茗棻好几日昏迷不醒,她都快被吓死。
「没事,你只管好好养伤就是。」简俐儿亲热的坐到床畔,轻握着她的手。
「好,我会赶紧好起来,不会把事都丢给你。」
说到这儿,简俐儿脸又苦了。
「俐儿,你会希望我爹再让你爹回当铺吗?」南茗棻也不啰唆,开门见山的问。
这问题,让简俐儿苦上加苦,简直就像是吃了黄连了。「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希望别给表哥添麻烦。」和南茗棻一起在当铺工作一段时日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当铺是可以助人又能攒钱,而非只是和官府勾结,牟取暴利,她并不希望当铺又因为她爹而变回原样。
「那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这么着吧。」简俐儿松了口气。
「会不会气我?」
「气你什么?这种安排是最好不过。」她一直很清楚双亲是什么样的人,但她无法拂逆,所以今天才跟着过来,不过要是茗棻的立场很明确的话,那么其它的事就顺其自然了。
南茗棻笑眯了眼。以往她在京城时,身边都是一些官家千金,倒也不是说她们有架子,而是纯粹的性情合不来罢了。
但是俐儿不一样,她虽然懦弱,但是她感觉得到她为了陆秀才付出的努力,光这一点,她就欣赏她。
「丫头。」门外响起易宽衡的声响,白芍赶忙开了门。
「易伯伯。」在旁人面前,南茗棻再不愿意也只能这样唤他。
简俐儿朝他欠了欠身,立刻退到一旁。
「今儿个如何?伤口还疼吗?」易宽衡一身清爽的月牙白绣黑蟒锦袍,拉了张椅子很理所当然的坐到床边。
「还好。」疼是一定的,但会疼是因为她还活着,这么想就觉得疼得有价值。
「谁让你们都挤在这儿?」南安廉一进门就见房里多添了三个人,扰了南茗棻的静养,教他不禁攒起浓眉。
「喂,你说那什么话,你……你后头还有很多个。」易宽衡指着他身后几个丫鬟和包中,还有两个没见过的男女。
南安廉朝后使了个眼神,丫鬟们赶紧将膳食和药碗端进屋内的圆桌,眨眼间便退出房门外,就连包中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守在门外。
白芍和简俐儿见包中没进房,立刻明白今儿个南安廉心情不佳,于是双双快步退到门外。
房内,南安廉端起南茗棻的膳食,懒懒的瞅着依旧还坐在床边的易宽衡。
「丫头,我说这家伙是个没血没泪的,你应该会附和我,对不?」过河拆桥的速度快到他都想哭了。
南茗棻抿着笑意道:「我爹那天哭了呢,怎会没泪。」
南安廉闻言,面色有着赧然和微恼,像是不满她竟提起这事,而床边的易宽衡立刻跳起。「真有这回事?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唉呀,他没瞧见,要不这可是往后茶余饭后难得可以拿出来笑他的话题呀。
瞧易宽衡扼腕得要命的表情,南茗棻不禁低低笑着,却不敢笑得太尽兴,怕扯动肩胛上的伤。
「滚。」南安廉眼露凶光的朝易宽衡瞪去。
「我要陪丫头一道用膳,多点人一道吃才热闹。」易宽衡自动自发的到桌边舀了粥,配了点菜,直接往床尾的位置一坐。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