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2段
旁边的人见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望过来。
王曦怡挣脱不了他的手,惊叫道:「你不能这样,这是犯法的。」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那当初为何有胆子敢拿咱们来画那些淫画,让咱们成了众人的笑柄!」张成怒咆。
她死咬着不承认,「我没有……」看见他的同伴真的找来一把斧头,她惊骇得瞪大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扳开他的手,可他抓得她太紧,她根本扳不开。
张成接过斧头,凶狠的眯起眼,拽住她的一条胳膊,将她的手强行压按在摊子上,挥手就要砍下。
「啊,杜如弦救命——」她骇然的脱口惊呼。
【第三章】
那斧头落下时,陡然间横伸出一只手,冷不防的从张成的手上夺走斧头。
「谁敢坏本少爷的好事?」张成气急败坏的朝抢了斧头之人看去,发现竟是杜如弦,他冷下脸道:「我劝杜兄别多管闲事。」
杜如弦那张俊美的脸上,懒洋洋的勾起一抹笑,「别人的闲事我倒是懒得管,但这人的可不成。」他方才去买红豆酥饼出来时,瞧见她的摊子似是出了事,遂过来看看,没想到竟是张成这几人在找她麻烦。
听出他的意思是非管不可,张成脸色沉了下来,「杜兄同这小子是什么关系?」先前看在他曾在朝中为官的分上,多少给他点面子,但要是他真敢插手管这件事,他也不怕与他撕破脸,毕竟如今他可没有官职在身,没什么好怕的。
杜如弦慢条斯理的将抢过来的斧头拿在手里上下耍着,那慵懒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说道:「说关系倒也谈不上,只不过这人暂时寄住在我家,算是我家的客人,你要砍他的手,我若不管,回去定会被我爹责备。」
「你可知道这小子对我们做「什么事?」站在张成身边那名痩如竹竿的男子恨声道:「就是他把我们画成淫画,成了众人的笑柄,我们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有这种事?」杜如弦懒懒的瞥了一眼王曦夷,「他说的是真的吗?那些画是你画的?」
见到杜如弦竟真的出现解救她,王曦怡惊慌的心略略镇定了下来,摇头否认,「他们说我的笔法与那些画相仿,就一口咬定是我画的,杜大哥,你也知道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这都是你唆使我做的。
杜如弦回头看向那四人,慢声道:「张兄、李兄、陈兄、黄兄,你们听见了,看来这事是你们误会了,那些画不是出自他之手。」
张成不满的道:「我看过他的笔法,分明同那些画极为相似。」
杜如弦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人有相似,更何况只是笔法,他只不过是在这摆摊卖字画维生,没那个胆子做这种事,你们若真想知道那些画是何人所绘,不如直接去找陶东宝问个清楚,可别无辜冤枉了人。」
「我们去问过陶东宝了,他不肯说。」身量高大的李葵元出声道。
身形矮小的陈吉也接腔说:「就是,张兄素来擅长鉴别画作,他既然说两人的笔法相仿,一定不会有错。」
「没错,再说你能保证那画真不是他所画吗?」痩如竹竿的黄守平也质问。
杜如弦的眼神徐徐扫过几人,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说了句,「我能保证,倘若真是他所画,你们只管冲着我来。」
听见他当着几人的面说出这句话,王曦怡忍不住望向杜如弦,她没想到这人竟真的替她把事情给兜了下来,不是在诞她。
紧接着,杜如弦再启口道:「若你们不查明真相就要当街行凶,我只能去找郡守大人问问,看看咱们风晟王朝是不是没有王法了?只因为莫须有的怀疑,就要砍了别人的手,这是何理?咱们风晟律例上第十九条可是清清楚楚的载明,无故伤人者,依情节轻重,判三年至三十年的刑罚,这砍了别人的手,起码也得吃上十年的牢饭。」他的嗓音不重,但语调却充满了一股凌厉的威严。
几人闻言心头暗自一凛,顿时想起这杜如弦先前在朝为官时,曾官至刑部侍郎,对刑罚一事再熟稔不过。
此事要是没让他遇到,也许还能仗着有张成的父亲庇护着不了了之,但既然被他给当场撞见了,可就没那么容易善了。
四人面面相觑,交换了几个眼神后,最后张成出面道:「今日就当是我弄错了,这事我会再查个清楚,但若真让我查到确是他所为……」
杜如弦打断他的话,表示,「保证,倘若真是他所画,你们只管冲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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