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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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半夜的哪里有卖吃食?」他这话分明是在敷衍她。钦州虽然不像都城会在酉时过后实施宵禁,但大半夜的也不会还有铺子饭馆开着。

  「花月街那一带有不少摊子,而且味道都不差。」那是钦州深夜时分最热闹的地方。

  她知道花月街聚集了不少青楼,想起一个可能,怀疑的瞅睨他,「你该不会是去青楼与别人争风吃醋而受伤的吧?」

  他抬手惩罚似的戳了下她的额心,「你竟然怀疑我的话,本公子需要去那种地方与别人争风吃醋吗?」

  「你真是去那里买吃食?」她仍是有些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在擦净腿上的血后,他取来一瓶药粉洒在伤口处,那药粉是他爹亲手所制的金创药,对外伤极为有效,但药粉敷上伤口之后,半个时辰内伤处会十分疼痛。

  听见他嘴里逸出一声闷哼,王曦怡紧张的看着他,整个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敷好药,见她满脸担忧,杜如弦眸色柔了几分,「药敷好没事了,回去睡吧。」

  离开前,王曦怡问:「你不是肚子饿,吃了吗,要不要我去下碗面给你?」

  「不用了。」他接着轻笑一声说:「你要是舍不得走,不如就留下来与我同榻而眠,咱们可以秉烛夜谈。」

  他这近乎轻佻的话令她有些羞恼,旋即想起他又不知自个儿是个姑娘家,他这么说似是也并无不妥,因此只是横了他一眼道:「我才没那个兴致与你秉烛夜谈。」

  也不知他今晚是怎么回事,一再拿她来取笑,她不再搭理他,径自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却又忍不住再替他打了盆水进来,好让他洗漱。

  杜如弦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

  她沉着脸没看他,将水摆在面盆架上,便朝门口走去,来到门前,却还是没能忍住,回头问了句,「明早要帮你把早饭送进房里吗?」

  见她分明放心不下他的伤,却还刻意摆出一张冷脸,他眼里噙着笑意,「不用了,就摆在饭厅里,我再出去吃。」

  她点点头,出去时替他掩上房门。

  回到自个儿屋里,她也无心再写信,收拾了下便上床睡了。

  他说他是出去买吃食时被匪徒砍伤,她并不相信,不过两人之间非亲非故,也不好再深究下去。

  再思及他那时说要她留下来与他同榻而眠的话,明知他八成是存心逗弄她罢了,可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跳加快,想起这些日子来的种种。

  想着那日被他发现她画艳情画的事,以及被他逼迫着把张成他们绘入艳情画中,还有那日张成想剁她手被他给拦下来,然后是前几天两人在月光下喝茶赏月……这段时间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犹如细泉一般,缓缓流淌过她心间。

  刚开始她并不太喜欢杜如弦,总觉得这人太深沉了,难以捉摸,因此并不想同他亲近,可就在方才,瞧见他受伤,她很心疼,甚至想留下来照顾他。

  那种担忧的心情,并不亚于对家人的关心。

  她惊讶的想着,是从何时开始,他竟在她心中不知不觉占有了一席之地?

  【第四章】

  在王曦怡离开杜如弦的房间不久,有人悄悄潜进了杜家,杜如弦彷佛也料知对方要来,在对方来到门前时,拖着受伤的脚打开房门,迎他入内。

  「你的伤可要紧?」

  「已上过药,无妨,你那边的人可都顺利逃脱了?」杜如弦坐回桌前,看向范平洲问。

  「是都平安逃脱了,不过有两人受了重伤,恐须休养很长一段时间。」范平洲神色有些凝重。

  「命能保住就好。不过那里守卫如此森严,倒是让我很意外,没想到桂阳王府里头竟还藏着暗卫。」要不是突然杀出来的那些暗卫,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这次夜探也不致于受伤。

  范平洲说:「可见这赵奕钧定有问题。」

  赵奕钧便是此任桂阳郡王,他是当今皇上的远房堂弟,被册封为桂阳郡王约莫只有五年多的时间。

  杜如弦慵懒的神色也多了分严肃,「只凭这点尚无法断定赵奕钧与当年赵鸿亮叛乱一事有关,不过目前他确实是最可疑之人,你多加派些人手暗中盯着他,如今边关战情吃紧,咱们必须尽快找到当年赵鸿亮藏匿的那批宝藏。」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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