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1/2段
宋均均羞得将脸埋入唐绍羽的怀里,而这个动作绝对是错的,大错特错,因为当马车辘辘前行时,唐绍羽可是很放心的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不过,尽管欲火焚身,他还是止步于最后一道防线前,把那一刻留给日后的洞房花烛夜。
走了约莫一个月,唐绍羽等一行人终于抵达皇城。
皇城一如唐绍羽离开前热闹繁华,马车穿街而过、人声鼎沸,唐绍羽拥着怀里的宋均均,透过车窗,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里,他带着绝望而去,今日,带着幸福与希望回来。
但不知为何,他竟然一点也不想念这熙来攘往的繁华,反而思念起别庄的沉静。
唐绍羽如此,宋均均亦然,重生前的日子一点也不值得留恋,所以,重生后,她也不曾费心去打听上一辈子的父母或是她的死可有人为她申冤?
然而,老天爷似乎认定祂欠她一个解释,所以,安排了唐绍羽与她相遇。
在这一个月里,唐绍羽将发生在他身上的意外,还有后续查到的皇后等事,一五一十、巨细靡遗的向她说明了。
她这才明白,当年颜府太君的她是被范怡珊毒死,而唐绍羽会像疯子似的自己策马坠崖,则是中了金正胜所施的迷魂术,那是一种摄人心魂,再下指令的邪术,也是金正胜在研究更高深医术时,无意间从各地收集来的医书中发现,日夜钻研习得的。
说穿了,不管是范怡珊或金正胜,他们都是拿了好处替皇后杀人的刽子手,而皇后双手染血,只是自私的想巩固亲生儿子的地位。
想到这里,宋均均不再看车窗外的熙熙攘攘,凝睇着爱她的男子,她知道自己仍受上天眷宠,才能遇到他,只是,她依然心疼已成过去的自己。
「绍羽,颜太君的家人,我指的是贾嫣希娘家的人,可有为她做了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不解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想到你跟我说的那些阴谋诡计,突然想到,她是里面最无辜的人之一,觉得她的遭遇很可怜。」说着,她忍不住哽咽了。
他微笑,「你怎么突然这么伤感,这一点都不像你,」他不舍的低头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我想想,该怎么说?贾家是武将世家,贾嫣希的几名哥哥都崇武,她身为贾家惟一的女儿,却是她爹娘眼中的赔钱货,为了权势,他们不畏他人目光,硬是将她嫁入颜侯府当继室,不过——」
「不过什么?」
「在贾嫣希死后,贾家开始走霉运,三个男丁,一个上战场战死,一个在妓院纵欲而亡,另一个醉死河道内,贾将军夫妻在短短一年内痛失儿女,一个疯了,一个病了,最后流落异乡。」他叹息一声,「但那其实也全是皇后派人下的毒手。」
宋均均听他谈论着自己前世的家人,好心酸、好苦涩,她没有察觉到自己淌泪了。
「你怎么哭了?」
她连忙摇头,泪却落得更凶,「没有,只觉得他们都好可怜。」她想着日后要私下安顿好他们,毕竟他们养育了她十多年,以前是因为觉得有兄长照料,无需担忧,但现在,她该尽一点心。
他温柔的为她拭泪,「有时候人们用不当手段汲汲追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她心有戚戚焉,这时候,像是要附和他的话似的,原本吵嚷的热闹街道突然变得静悄悄,只有好几声嘈杂而奇怪的「钦哐」、「钦眶」声,像是铁链拖地的声音。
两人直觉的看往窗外,唐绍羽随即皱眉,宋均均却错愕的瞪大了眼。
原本熙来攘往的街上,行人、马车全退到两边,几名官兵带着几名拷着手铐、脚缭的男女罪犯正穿过街道——
其中一人,该说是第一个罪犯,她是认得的,那是范怡珊!蓬头垢面的她一身肮脏的白色囚服,面黄肌瘦、双眸无神,与她记忆中光鲜亮丽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们的马车也停下来,韩易拉开帘子,向唐绍羽悄声说些话,但她听不到,她只是怔怔的看着范怡珊垮着肩、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刚刚第一名女囚犯就是范怡珊,她被定了罪,皇帝判她流放边关。」唐绍羽道。
她仅是点点头。她早就温柔的为她拭泪,「有时候人们用不当手段汲汲追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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