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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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来他是很宠她,可没人知道,他并未碰过她,她只是被当成那少女的替身,在他想念那少女时,看着她的脸一解相思。

  之后王府里陆陆续续添了好几个嘴角有痣的姬妾,她们同她一样,全都只是替身罢了,可笑的是,那些姬妾丝毫不明白自个儿的身分,以为得了他的宠爱,便恃宠而骄。

  这几年来她看着他宠爱过一个又一个姬妾,也冷眼看着那些姬妾一个又一个的失宠,只有她能一直留在他身边,就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知情的人,也知道唯有安安分分,她才能永远待在他身边,可是每当他露出这样柔情的模样时,她的心就忍不住隐隐痛着。

  白千量收回手,目光停留在她嘴边的那颗痣上,彷佛在回答她的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也许是因为一直得不到,所以难以忘怀。」

  日暮时分,天边晚霞浓艳如火。

  春风拂过树梢,掠过枝头,刮起花萝身上一袭湖绿色绣着荷花的衣裙裙摆,也吹乱了她鬓边的发丝。

  她毫不在意,站在门前,抬眸凝视着缓缓西沉的红日,先前一直为不受丈夫喜爱而抑郁愁苦,鲜少有闲心这般欣赏日落,此刻,不再在意那些事了,这才有闲情揽赏夕阳美景。

  触景生情,她低声吟诵起以前曾读过的一首诗,「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这诗句描写的彷佛就是昔日的她,寂寞空庭春欲晚,空待良人迟不来。

  才这般想着,眸光不经意一瞥,却见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她怀疑是自个儿看错了,不自觉用力眨了眨眼,但再定睛一看,不远处朝她院子里走来的人正是白千量,不过她很快便收起诧异,想着他应当只是经过,遂扭头走进屋里,懒得同他相见。

  可片刻之后,白千量竟走了进来,将她屋里的几个丫鬟、婆子都吓傻了,呆愣了一会儿才行礼。

  「奴婢见过王爷。」

  他抬手让下人们起身,看向花萝。

  她压抑住猛然涌上的惊讶,朝他福了个身。「臣妾见过王爷。」

  他颔首,径自在一张椅子上落坐。

  命人沏了杯茶奉上后,花萝不解的问:「王爷怎么会上臣妾这儿?」

  四年来他从没来过她这儿,这可是头一遭,要是以前的她,定会欢喜不已,可此刻她只有满心的疑惑。

  白千量瞅睨她一眼,对他的到来,她脸上没半分欣喜,只有淡淡的困惑,彷佛他只是个走错路的陌生人,这样的她,让他不禁觉得有些事似乎脱出了他的掌控,这种感觉令他不喜,但他并未表露出来,指着挂在手上的布巾说道:「本王适才正在巡视王府,恰好吊着手臂的布松脱了,便就近过来你这儿。」

  他受伤的手臂上绑了条巾子,绕到颈子后方,以便固定住伤臂。

  见他似乎是要她替他将那巾子重新绑好,花萝不得不上前,替他将松开的布巾取下,再重新繋好。

  白千量注视着她,沉思着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从原来那般心软的性子,变得这般凉薄冷漠。

  花萝不是没发觉他在看她,可眼睛长在他身上,他要看,她也拦阻不了,便任由他去看,她心如止水,丝毫不为他的眼神再起波澜。

  倒是大白第一次看见白千量,认为他是陌生人,马上走到她脚边蹲坐着,警戒的看着白千量。

  白千量瞥见狗儿,随口问道:「这狗哪来的?」

  她替他绑好布巾,答道:「这狗是臣妾养的,名叫大白。」

  他奇怪的看向她。「你这是黑白不分吗,竟把一条小黑狗取名叫大白?」

  花萝不冷不热的回道:「臣妾养的狗,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白千量微微眯起眼。她这是在顶撞他?让他意外的是,他并未因此感到不悦。

  他故意又道:「虽是你养的狗,但这是奉王府,它叫什么名字由本王说了算,今后它便叫黑虎。」

  他的霸道令她不豫。「它是狗不是老虎。」

  他反问:「你都能指黑为白,本王为何不能指狗为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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