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2段
闻言,楚鄂心头一震。凤芹是第一次见到小仙,不过一眼,她如何看出小仙是个女人,语气中又怎会充满着敌意及杀气?
但此时,他没时间跟心情去想这些,因为他心悬朱和庸的伤势,还有宋依织得为这事付出的代价。
「公主,皇上微服出宫,你在这街市上大声嚷嚷,是想陷皇上于危险之中吗?」楚鄂低声的提醒她。
「我就是要令这女人明白她犯下了滔天大罪!」
「凤芹。」这时,朱和庸忍着痛命令,「够了。」
皇帝开口了,凤芹于是闭嘴,但脸上满是不甘。
「公主,先让皇上上你的轿子,速送皇上回宫,让太医们检视及治疗皇上的伤吧。」楚鄂说。
「那这女人呢?!」凤芹怒问:「难道放了她?」
「放了她。」朱和庸语气温温的,却充满威严,「朕说了算。」
两名护卫一听,立刻松开了手。
就这样,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护送朱和庸上了轿子,飞快的离开。
宋依织杵在原地,一时回不了神,但直觉告诉她,这祸闯大了。
【第四章】
经太医检视及治疗后,朱和庸脸上除了皮肉伤,眼睛并无大碍,这让楚鄂松了一口气。
但虽说不知者无罪,宋依织伤的是皇帝,仍然非同小可。
「皇上,您不会怪罪小仙吧?」他忧心问。
「放心,朕不会取她性命的,只是如今让她知道我的身分……」眼睛贴着纱布的朱如庸一笑,「你可输定了。」
「咦?」他一愣。
「你想想,普天之下谁敢违逆天子的命令?」朱和庸一脸得意,「知道朕是当今天子,她就算原本对朕无意,也不敢驳朕的意吧?再说,当今天子看上她,她也许高兴都来不及呢。」说着,他哈哈大笑。
他知道朱和庸在开玩笑,可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此刻,他担心的不是谁掳获芳心这种事情,而是宋依织的安危。
见他愁眉不展,朱和庸疑惑地问:「干么哭丧着脸?」
「臣怕事情无法善了。」
朱和庸不明就里,「朕又不追究,哪里无法善了?」
「这事要是传到凤福宫,恐怕……」他一脸忧心。
「朕已经交代凤芹不准张扬此事,你尽管放心。」朱和庸一派轻松地说。
楚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旧忧心忡忡。他一点都不像朱和庸这般乐观,当时凤芹狠甩小仙两耳光时的表情及眼神,他至今还忘不了。
那不只是气愤她伤了朱和庸,还带着深深的恼恨。她跟小仙不该有恩怨,不该有接触,为何会有那样强烈的怨恨?为何她知道小仙是个姑娘?在那么紧急又混乱的当下,她如何洞察到小仙其实是个女流之辈?
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单纯,绝不是他多疑。
果然,稍晚时凤福宫来人,说太后请圣上移驾凤福宫一趟。
朱和庸带着楚鄂来到凤福宫,进到厅内,两人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母后,这是……」朱和庸难以置信的看着此刻被押跪在地,两边脸颊肿胀,唇角还渗着血丝的宋依织。
而看见这一幕的楚鄂,胸口倏地一紧,他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可他只是个臣子,纵使想冲上去抱住宋依织,却还是得忍住,不能当场触怒太后。
「皇上,」太后端坐在堂上,神情凝肃,「这事,你打算瞒着哀家?」
朱和庸忍不住看了凤芹一眼,心里虽恼,却不好发作。想不到楚鄂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好个凤芹,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母后,」他上前,「这是个误会。」
「误会?」太后柳眉一拧,「皇上忘了自己的身分吗?先不说别的,皇上身系国家社稷,安危何其要紧,怎可时时微服出宫,只为了去会这么一个粗鄙民女?」
朱和庸脸色一沉。凤芹究竟跟他母后说了什么?
「母后,一切确实只是误会,小仙并非故意伤朕,这只是意外,况且朕的伤势无碍,母后请息怒。」朱和庸对太后十分孝顺,平时嘘寒问暖,有求必应,极少违逆其意,此刻虽然要替宋依织说话,也不能跟太后硬碰硬看见这一幕的楚鄂,胸口倏地一紧,他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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