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2段
「语雁姊,你怎么受伤了?」他到成语雁常去的石料铺子找不着她,向人打听后才知道她受了伤,被送到这间医馆来。
「没事,小伤而已。我今儿个又卖了一块石头,我们买只香樟鸭子给小米、可儿她们打打牙祭。」还得买些棉花和细棉布,缝几床被子,趁天还没凉之前赶紧准备好。
「酒楼的菜太贵了,买几斤猪肉做腐乳扣肉吧,小米最爱吃炖得软嫩的肥肉,你再做一次叫可儿学起来就是了。」一提到腐乳扣肉,他的口水快溢出来了。
两人越走越远,浑然没瞧见笑若春风的牟长嵩那笑蓦地让路人感到一股寒风阵阵,由脚底凉到头皮,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牟长嵩看着他们走远,心里很是气恼,出身高门的他第一次遭人这般无视,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人摸不透啊……
【第四章】
呃!她们看她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奇怪?
像是羡慕,想和她交换身份,又似妒恨,巴不得啃下她一块肉。
她做了什么吗?成语雁一早起来就觉得不对劲,每个人的表情……嗯!就是说不上来的怪异,让人打心底不舒坦。
满脸不解的成语雁再一次低头打量自己今天的穿着,又抚着头绳扎紧的发丝,和上头的簪子。
在华大夫关心的提醒下,她打了一根铜包银的簪子,外头是铜,里面是二两重的银,以免太打眼。
有钱也要藏着掖着,免得招来别人觊觎,着实是辛苦了些,她以为穷人才要藏头缩尾,没想到有了银子更要低头做人,姿态越卑微越好,防着别人心生歹念。
「你听说了没?」
一听到「你听说了没」,没人吩咐就主动拿起扫把扫地的成语雁把耳朵竖直,越扫越靠近三五成群的闲话中心,她扫着扫着就蹲下身子,很没存在感的偷听人家的谈话。
「听说什么?」
「我们院子里那个趾高气昂的刘管事,他出事了。」他老是东扣西扣的捞点便宜,想尽办法从他们手中抠银子,没人喜欢他。
「他怎么了,你快说清楚,别吊我们胃口。」真是的,话说一半愁死人了,短命的还等不到她喘口气呢!
「昨儿下午被撵到城外的庄子了,我听厨房的陈婆子说了,好像被主子查到做假帐,还两边收钱赚价差。」真吞了熊心豹子胆了,主子的银子也敢贪,这手可真黑。
「真的呀!可是我听到的不是这回事?」
「王嫂子,你听的又是什么?」难道还有人受罪?
包着花巾的王嫂子小声地压低声音。「你们没发现今儿个安静了许多,似乎少了一些人。」
嗯!是静多了,没听见有人叫她扫一院子落叶,挑水洒地,擦拭栏杆和柱子,给园子里的花木捉虫。成语雁悄悄地点头,她也觉得平常热热闹闹的院子变得很静谧,没有尖得刺耳的发嗲声。
「咦!你没提起我还真没注意到,那几个如字辈的丫头呢?一个也没瞧见。」太稀奇了,她们整天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就盼着有一天撞大运,能被主子爷看上。
「如翡、如翠不知怎么地进了书房,打破了主子惯用的青玉笔洗,一人被打了三十大板,如今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没躺个十天半个月起不了身……」
「那如云、如霜呢?」
「因连坐法也被罚了,虽没挨板子,可罚俸三个月,抄经文一百遍以示惩戒。」意思是她们没有看好翡翠姊妹,该罚。
「不是几个小厮、婆子偷奸耍滑,吃酒赌博玩忽职守,主子罚了一年月俸,将他们赶出梨花院?」
「咦!怎么又不同了?」
是呀,众说纷纭,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听话听得胡里胡涂的成语雁也一头雾水,她还没听过这么混乱的闲话,每一个听起来都很真实,但又不可能发生,主子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哪有空闲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
肯定是以讹传讹说岔了,把假的说成真的,刘管事是夫人的陪房,不看僧面看佛面,哪会把人远远撵走。
不过她倒是没瞧见如翡、如翠、如云、如霜几人,她们平时最爱指使她干活了,少了她们轻捏的嗓音真不习惯。
四个人一起挨罚个十天半个月起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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