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1/2段
接过严哲递上的蛋糕切片,她无奈地笑了。「严哲,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认真过生活,毕竟,要是台湾的亲朋好友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大概会觉得我实在太颓废、太不长进了。」
「生活是为自己过的。」他也回应了一个笑容,指着她手上的蛋糕。「快吃吧!这是今天现做的。」
她以小叉切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口里,巧克力甜腻的滋味在口中绽放。
「好吃吗?」他问。
「不错。」
「喜欢就好。」他也吃了一口,然后问她:「对了,你有打算什么时候回台湾吗?」
她顿了顿,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或是说,这是个不能思考的问题,「等签证到期吧……」
「大阪很适合生活,热闹,人也热情。不过,你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亲友,实在很辛苦。」他的笑意更深了些,「如果你有长期留在这里的打算,有一个能和你一起努力的人会比较好。」
她当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于是,将盘子放下,很直接地说:「我想,感情这事,已经不在我长期的生活规划里了。」
「怎么说?」
「我没有那种能力。」她笑。
「你只是还没有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吧?其实——」
他的笑容,还有慌乱的肢体动作,让她失去了耐心。
即使不想听,她也知道他接下来将要说什么,于是,她抬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好了,不要说了。」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会珍惜有你这个来自同乡的朋友。」
严哲焦急地回应:「我的意思……并不只是朋友……」
「朋友。对我来说你就是朋友。」任雪霞面无表情地响应:「就仅止于这样而已。」
严哲的笑僵在脸上。
该怎么说任雪霺这个女人呢?
心亡,是首先浮现他脑海里的字眼。
从他第一次见到她,这种感觉就非常强烈。
那时候,她刚搬来,依据日本人搬家时的习惯,会和新邻居打招呼,并送些小礼物,所以,她也和他寒暄了几句,告诉他自己来自台湾。
当时的她虽然笑着,眼神却是压抑的。
他很兴奋地表示他也是台湾人,她却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淡淡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离开了。
原本两人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交集,但几次在走廊上擦身而过时,他注意到面无表情的她总是一个人出入,没有人陪在身边,也没有人来探望她,像是飘游在这偌大城市里的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出现或是消失,都不会有人察觉。
可是,她那双乌黑而充满故事的瞳,却悄悄吸引了他。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是否在逃避着什么?这样孤单的生活,她为什么毫无反应地承受?
有好几次,他从屋里听到有人按她的门铃,便会不自觉地为她感到高兴,结果却总是失落,因为那些声音,除了送货的宅配人员或房东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于是,他鼓起勇气,主动找机会与她攀谈,拿着家人从台湾寄来的零食,甚或是自己做的料理,前往拜访她,她没有拒绝,话却说得很少。
她与他闲聊许多生活上的琐事,却从来不提她到日本的原因。他对她的了解也就仅止于她在台湾时曾经是高中老师,现在在道顿堀的章鱼烧店工作,对未来没有任何规划,也不知道会在日本待多长时间……
&e,出现或是消失,都不会有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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