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1/2段
【楔子】
若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生与死。
那么……最残忍的欺骗呢?
很荣幸的,刘牧葳在数个小时前刚刚亲眼目睹。
对刘牧葳来说,世界上最残忍的欺骗,绝对不是撞见男友背着自己挽着别的女人的手,而是那个女人竟然是男友的妻子,自己成了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两人的恋情就跟男友妻子肚里的胎儿一、样、大!
睁不开眼睛。
因为狠狠地痛哭了一整晚。
但,人是醒着的,所以可以听见住家附近某栋某楼的邻居,一早就忘我的把音响开到最大,让五月天阿信的独特嗓音肆无忌惮的流泄。
你哭的太累了你伤的太深了你爱的太傻了你哭的就像是末日要来了oh~就像是特地唱给刘牧葳听似的,这首《伤心的人别听慢歌》的每一句都这么直白、贴切。
若不是母亲焦急慌忙的唤她,只怕她会放纵自己就这样继续瘫在床上,浸泡在咸咸的泪海里,一整天。
强行用手拨开浮肿的眼皮,头重脚轻的下床去,刚打开门,就看见母亲搀着虚弱的父亲从房间走出来。
「爸怎么了?」她悚然清醒过来。
「吃坏肚子了。早就跟他说过别乱吃,东西坏了就该丢掉,他这死脑筋就是讲不听,再怎么省着吃也不能省成这样,这下好了吧,省出毛病了!」刘母一方面生气,一方面也是心疼,不住地数落这不让人省心的丈夫。
对于爸妈之间吵吵闹闹的幸福,刘牧葳早见怪不怪,只得安抚着劝说:「妈,好了,别说了,我们先送爸去医院吧。」老爸的脸色还惨白着呢。
「不不不,不是我们,你不用去,我带你爸搭出租车去医院就好了。刚好你今天休假,一会儿你换身衣服,代替我跟你爸回‘来丰镇’喝喜酒,喜帖和红包我放在房间梳妆台上,就搭秀峦阿姨的便车一起下去。动作要快,别磨磨蹭蹭的,你秀峦阿姨的车中午过后就到,记得帮你爸向陈叔、陈婶他们说声抱歉啊。」
母亲连珠炮似的叮咛,让刘牧葳原就发胀的脑门彷佛置身外层空间,直到大门砰的一声被关起,她才回过神来。
……所以,她得去喝喜酒,在她被男朋友狠狠背叛的第二天?!
呵,老天爷对她还真是仁慈。刘牧葳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
她没得选择,只好换了衣服,硬着头皮搭上秀峦阿姨的车,一起回来丰镇参加父亲的小学同学的儿子的结婚喜宴,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现在站在这里的原因。
流水席下午六点才开始,一行人抵达主人家的时候还不到五点,屋里屋外喜气洋洋的热络氛围,让刘牧葳都快招架不住。反正谁也不认识,代替爸妈送上红包,勉强瞎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她索性趁大家一个不注意,仓皇逃离现场。
她虽不是土生土长,好歹小时候也曾跟爷爷奶奶在来丰镇住过一段时间,想起这些年只在相片里见过的老家就在不远的彼端,心想,不如回去瞧瞧,哪怕爷爷奶奶早已不在,哪怕此刻她手边并没有老家大门的钥匙,能站在门口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黄昏时分的来丰镇,暑气消退,夕光映着街道,细微的尘埃在光晕里飞旋漂浮。
刘牧葳根本不记得上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触目所及的来丰镇和记忆里的样子早已相去甚远,她只好靠着几个醒目的旧地标,比如来丰高中、市场的碗粿摊贩、杂货店……拼凑出回家的路。
原以为会msp;流水席下午六点才开始,一行人抵达主人家的时候还不到五点,屋里屋外喜气洋洋的热络氛围,让刘牧葳都快招架不住。反正谁也不认识,代替爸妈送上红包,勉强瞎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她索性趁大家一个不注意,仓皇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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