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2段
「难道是我母妃记错了?」欧水湄楞了楞,完全没联想到母亲当初是故意骗她的,随即她又想,不管是不是母妃记错了,如今她已经顺利嫁给季长欢,这事儿也没什么好再追究了,她接着告诫芳容,「以后这种不实的传言不许再乱说。」
尽管是菲雨小姐背信弃义在先,但她相信依季长欢仁厚的品性,虽难免伤心失望,却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有违君子所为的事来。
芳容垂下眼,低声应道:「是,奴婢不敢了。」
稍晚,芳容前去书斋向大人复命。「大人,您交代的事,奴婢已告诉夫人了。」
季长欢点点头,问道:「她怎么说?」
她答道:「夫人她不相信外头的传言,还告诫奴婢不许再提……」她突地一顿,张着嘴,却不敢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他看出她的心思,问道:「你可是想知道我为何吩咐你把菲雨的事告诉夫人?」
被一语道出心思,芳容并不意外,大人聪明绝顶,没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大人英明,奴婢心中确实有此疑问。」
季长欢温声道:「菲雨的事并非什么秘密,夫人早晚会听人说起,与其让她从外人那儿得知,倒不如咱们先说了。」至于欧水湄听闻此事的反应,也不出他所料,人倘若对某件事有先入为主之见,要再动摇并不容易,在她心中,他这个夫君可是仁善宽厚之人。
芳容当大人是不想夫人日后听了这事胡思乱想,这才让她先对夫人提起,告退前,她想起一件事,再禀道:「对了,不知为何,敬王妃先前竟告诉夫人,您为菲雨小姐立誓终生不娶。」
听了这话,他这才明白,为何依欧水湄那性子,明明钟情于他,却躲着暗中窥看他,迟迟不曾向他表露心意,原来是敬王妃骗了她。
屏退了芳容,他拿出一颗松子糖含入嘴里,自从那年在桥上被那小丫头塞了一包松子糖,这些年来他身上常会带着一、两块松子糖。
当年多亏那小丫头的一番话和一包糖,让他摆脱心中纠缠的郁恨,走出自个儿的路。
在此之前,他从不曾料想到,时隔十年,他竟会娶她为妻,如今两人已结为夫妻,他可以在外人面前伪装一辈子宽厚仁善,却不想骗她,他会一点一点让她慢慢知晓真正的他,若最后她仍能不改初心,两人才能真正长长久久。
「大人说,先前为筹办婚事,落下不少公务没处理,今儿个就不回房了,就近在书斋里睡下。」
「大人还有很多事要忙,让夫人自个儿先睡,不用等他了。」
接连两晚,季长欢都没回房,只差人来说了声。
才同床共枕两夜,丈夫夜里便不回来,让欧水湄很担忧,是不是她服侍得不好,所以她决定今日无论如何要弄个明白。
因此刚从下人那儿得知季长欢回府,她便赶着要去见他。
「夫人,大人这会儿正在偏厅接见客人。」有个丫鬟前来禀告。
闻言,欧水湄转往偏厅而去。
来到门口,她瞥见里头有个穿着一身藕色衫裙,约莫四、五十岁的妇人正朝季长欢跪下磕头哀求,「长欢,算我求你了,求你看在死去的菲雨分上,救救我家大郎!」
原本坐着的季长欢起身避让,此刻的他,神情没了平日的温润谦和,眉目之间透着一抹漠然。「姨母快请起,莫要折煞我了。」
林菲雨的母亲张氏是他母亲的表妹,因此他在辈分上要称呼她一声姨母。
「你若是不救大郎,我便长跪不起!我知道你仍记恨着当年咱们在你落难时不仅没出手相助,竟还想让菲雨改嫁,这事确实是咱们做得不地道,可当年菲雨因此羞愧得自尽而亡,她爹也被人举发贪渎,不但丢了官,还被关了好些年才放出来,这样你也该气消了吧。」她掩面泣道:「我们林家就剩大郎这根独苗,万一他再出事,我也不想活了……」
季长欢的嗓音仿佛覆了一层寒霜,。」有个丫鬟前来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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