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2段
季长欢不得不承认,在她的服侍下,他次次皆得到了极致的欢愉,她让他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在床笫之间,她就如同她那率直的性子,毫不忸怩的尝试各种姿势,让他几乎要陷溺在情欲之中。
他黑沉的双眸凝视着她染着红霞、布满细汗的娇颜,她不像其他女子那般矜持,在行房时总是热切的投入其中,努力的服侍他、取悦他。
他抬手轻抚着她嫣红瑰丽的香腮,她倾心所恋的是那个她以为仁善宽厚的他,倘若当她得知她所钟情之人并非她所以为的那般,她是仍会情深不移,抑或失望的离去?
他仍记得当年他问过本与他情投意合的林菲雨为何要悔婚,她啜泣着为自己辩解——
这事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曾劝过爹娘,但爹娘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
一句没办法就想将她的薄情寡义给揭过去。
十几年前,她爹卷进某桩牵连甚广的案子,前来向他父亲求助,父亲为她爹四处奔走,当时所有牵涉之人不是被砍头便是被抄家流放,她爹在他父亲力保之下是唯一逃过一劫之人。
可是在他落难之际,她爹娘和她又是怎么对待他的?
他相信林菲雨对他是有情的,可那情分却薄如纸,一戳就破。
如今他很好奇,欧水湄对他的情意又有几分?是如烟云一般,风雨一来就消散无踪?抑或坚如盘石,不畏风雨摧折,始终如一?
【第四章】
「陛下,张大人、何大人、伍大人、蔡大人、方大人、卢大人和饶国公等皆是三朝元老,为两位先皇和陛下殚精竭虑、尽心尽力,素无过错,如今陛下一口气罢免这么多位贤臣,实是不妥,尤其卢大人甫经丧子之痛,陛下不仅未追究行凶之人,还罢了卢大人的官,臣恐此举会引起民心不服,还请陛下三思。」朝堂上,言官宋达铿锵有力的劝谏。
有人率先开了口,在陈国舅带头之下,不少官员纷纷跟进,齐声附和,「请陛下三思。」
至于那几位被列名罢免的朝臣,有的满脸铁青,有的脸色灰败,看着众臣为他们求情。
端坐在玉和殿龙椅上的辜擎元神色冷然的望着底下的文武大臣,最后目光投向站在殿前的宋达,沉声质问:「宋达,你说他们是贤臣,莫非是在指责朕是昏君吗?」
宋达正气凛然的躬身道:「臣不敢,只是几位大人一向公忠体国、尽忠国事,陛下遽然罢免匡扶三朝的老臣,怕会引起朝臣人心惶惶,朝中动荡,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以安臣民之心,再惩治杀害卢公子的凶手,以还卢大人一个公道。」
季长欢站在文官之首,始终静默无语,直到此时才出声,「宋大人,你说几位大人皆是贤臣,敢问宋大人,可知卢大人之子卢昌国,这些年来依仗卢家权势横行霸道、欺辱百姓之事?去年卢公子所坐的马车在城内疾驰,即将撞上一名幼童却并未停下,当时要不是我恰好经过,及时相救,此童可能已经惨死于马蹄之下。」
他不疾不徐的再将其他几位大人的家属所做之事一一列举,「五年前,张大人的女儿只因一言不合,便命家奴将一名妇人打得半残;何大人的妻子为助兄长谋夺一商人的家产,竟唆使丈夫将那状告之人判了死罪,令其家破人亡;伍大人的二公子为夺别人的爱妾,令家仆将其丈夫打死沉河……」最后他道:「陛下爱民如子,而他的臣子却视民如草芥,恣意凌辱杀害,敢问宋大人,这些就是您口中所说的贤臣吗?」
「这……国师所言之事下官未曾听闻。」宋达的额头泌出了一层冷汗,虽然季长欢所说的这些事,他不是每桩都听过,却也得知其中几件。
季长欢淡淡的瞟他一眼,再看向皇上,温言启口道:「为厘清是非,辨明公道曲折,还朝中官员一个清白,臣请陛下选择几位臣子,再昭告百姓,但凡有冤屈不得伸之人,皆可前往申冤,届时,便可查明臣适才所言之事是否属实。」
此话一出,朝堂上泰半之人皆色变,纵使他们不曾做过徇私枉法之事,却也不敢保证自家人从不曾仗势欺人,要是真加以调查,恐怕连自个儿也要被罢官。
偏生这话是出自季长欢之口,以皇上对他的宠信,若真依他所言而行,只怕连他们也要受到牵连,为求自保,泰半官员纷纷改口附和皇上罢免那几位大人人的女儿只因一言不合,便命家奴将一名妇人打得半残;何大人的妻子为助兄长谋夺一商人的家产,竟唆使丈夫将那状告之人判了死罪,令其家破人亡;伍大人的二公子为夺别人的爱妾,令家仆将其丈夫打死沉河……」最后他道:「陛下爱民如子,而他的臣子却视民如草芥,恣意凌辱杀害,敢问宋大人,这些就是您口中所说的贤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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