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2段
此时,身为卢冠表兄的陈国舅也不敢再力保他。
罢免那些官员之事,很快便成了定局。
下朝后,辜擎元在御书房里召见季长欢,满意的赞道:「国师才智过人,今天早朝几句话就逼得那些大臣当下改了口。」连九弟误杀卢昌国一事也一并解决了。
季长欢垂眸,谦逊的回道:「臣只是尽力为陛下分忧解劳。」
辜擎元走到他面前,轻拍着他的肩,有感而发道:「这些年来,国师为朕做了不少事,朕能得长欢为国师,实是朕之幸哪!」
「能辅佐皇上也是长欢之幸!」季长欢肃容躬身道,未因陛下这番恩宠的话而流露一抹欣喜之色。
他很清楚,他与皇上是各取所需,皇上借助他的才智,而他则借助皇上的权势,除掉他想除掉的人。
出嫁的女儿在十日后回门,是大行王朝的习俗。
这日接近晌午,欧水循与季长欢坐上马车要前往敬王府,马车甫出大门,车夫便勒停马儿。
未等季长欢询问是怎么回事,欧水湄便听见外头传来尖厉的哭号咒骂声——
「季长欢,你这个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小人,给我滚下来!」''
「你看看,小荷只剩下一口气了,她就要活生生被你给害死了!」
「这几年来你把咱们给害得都要活不下去了,你对得起咱们季家的祖宗吗?!」
「当初要不是有你二叔和三叔帮忙,你以为凭你爹能留下那些家产吗?你这黑心肝的,就为了那么点宪,居然不顾叔侄的情分,不孝的把咱们笼了出来,小荷病成这般,咱们也没银子给她看大夫,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怎么还能当国师几个人抬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姑娘,将她放在马车前,挡住马车的去路,指着马车咒骂不休。
欧水湄惊诧的掀起车帘往外看,问道,「那些人是谁?」
「无须理会。」季长欢打开前头的隔窗,询问车夫,「怎么停车不走?」不须朝外头看,光听声音他也知道来闹事的是三叔家的人。
昔日两个叔叔所做的事,在他刻意渲染之下,他们的恶行恶状早已广为人知,因此即使他们常上门闹事,也没人把他们的话当真,反而只会认为是他们恶习不改、品性卑劣。
「回大人的话,他们抬了个姑娘挡在马车前,马车没法走。」他若是直接驱车过去,怕那位姑娘不是被马儿给踩死,就是被车轮给辗死。
季长欢吩咐随行的侍从撵走他们,两名侍从马上前去处理。
欧水湄伸长颈子朝外看,瞅见一名男子和两名女子面目狰狞的指着他们所乘坐的马车破口大骂,那眼神怨毒凶恶至极。
「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不给我们活路走?!好,既然咱们斗不过季长欢,我就让我这苦命的女儿死在季府门前,让季家的祖宗和宗亲们瞧清楚,季长欢是什么样的人!」
很快的,来闹事的三人被季府的下人给拖走,他们一边挣扎一边叫骂,另有两个季府的下人抬起躺在地上的姑娘,将她移往一旁。
没了挡车的人,马车缓缓往前移动,欧水湄这才看清那位姑娘的神色,她的脸色苍白若纸,身子异常瘦弱,腮颊凹陷,双眼紧闭,似乎真的病得很重,突然间,她睁开了眼,迎上欧水湄投去的眼神,那双眸子空洞无神,仿佛已了无生趣。
欧水湄心头一惊,回头朝季长欢道:「那姑娘真的病了。」
「那又如何?」
听见他这般冷淡的回应,她不免有些怔楞住,顿了一下才焦急的道:「再不送她去看大夫,她就要死了。」
季长欢漠然道:「是她爹娘不心疼她,把她拖出来遭受这罪。」
「说不定他们是没钱带她去看大夫,才带她来找你。」欧水湄不致于听不出那些人之所以来这里闹事,不过是想讨要银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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