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2段
她端出身为国师夫人和敬王郡主的威仪,朝他们轻轻颔首,也不多客套寒喧,直接便道:「严大人和各位大人不用多礼,咱们别浪费时间了,进去吧。」
「是,季夫人请随下官来。」严国涛走在她身边为她领路,同时低声表示,「夫人别担心,这事下官已查明原委,是周氏诬告您,咱们只是走个程序而已。」
昨日待饶国公一走,他便亲自带了几个属下将来龙去脉调查个一清二楚,这事很明显的就是季明昌那一家子想坑害她,他心中已有决断,待会儿将查明的事当堂交代清楚,便要迅速了结此案。
这样一来,饶国公也不能再指手划脚说什么了。
严国涛心中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无奈人算不如天算,一行刚进堂,饶国公后脚便来了,他虽没了吏部的职位,但仍有国公的爵位在身,他要来听案,他也无法赶人走。
「国公怎么也来了?」严国涛面上带笑,心里却狠狠把他骂了一顿。
饶国公笑脸以对。「周氏是我昨儿个带过来的,我这把老骨头闲着没事做,闷得慌,便过来关心关心。」他接着向欧水湄一拱手。「季夫人,老夫来旁听问案,你没意见吧?」
他这人性情圆滑,平常不轻易开罪人,但是据他透过宫里的关系打听,这回他之所以丢了吏部的官职,是季长欢向皇上提的建言,这可让他极没面子,恼羞成怒之下,他便不管不顾的与季长欢杠上了。
欧水湄偷偷翻了个白眼,他人都来了,灵议他不成?不过她也懒得多搭理他,敷衍道:「没意见,您老爱听就听。」
安排了饶国公和欧水湄会坐下后,严国涛亲自坐到堂上问案,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带原告周氏上堂。」
衙役很快从侧门将周氏带上来,她穿着一袭略显陈旧的暗青色衣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上堂后便跪下磕头,呼天抢地的道:「民妇冤哪,求大老爷替民妇一家作主,替民妇无辜被害死的女儿讨回公道。」
严国涛拍了下惊堂木,喝问,「周氏,你可知道诬告是要判重罪的?」
周氏一楞,看向饶国公,却见他低头垂目,她心慌得动了动嘴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饶国公这才徐徐抬起眼,开口道「她既然告上大理寺,便是有冤屈,好端端的岂会随便诬告旁人。」
周氏赶紧附和,「没错没错,民妇确实有冤屈。民妇的女儿前日被我那侄媳带去医馆,说要为她治病,哪里知道我女儿活着进去,却是横着出来,定是有人害死了她,她死不瞑目,求大人惩治害死她的凶手!」
昨日经过饶国公的指点,她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甚至不管欧水湄认不认,刻意将她说成是自己侄媳,有意藉此抬高自个儿的身分,来压欧水湄一头。
「你状告你女儿是被季夫人所害,但据本官调查,那日她乃是好心送你病重的女儿前去医馆治病,是因她病得太重,回天乏术,这才死在医馆里,何来冤屈?」
严国涛也知周氏与季长欢之间的关系,看出她刻意将欧水湄说成她侄媳的用意,并没有配合她,仍是将两人视成一般人,而非亲属关系,毕竟若是承认欧水湄是周氏的侄媳,这么一来,她和季明昌就是欧水湄的长辈,侄媳殴打长辈可是大不敬,不论是非对错,总会教人非议。
「那全是大夫的片面之词,当时民妇一家并没有人在场,哪里知道是不是真如那大夫所言,民妇只知道去看女儿时,只见到女儿冷冰冰的尸首,她的死分明有蹊跷,求大人明查,让民妇的女儿能死得明白。」周氏啜泣指控。
严国涛见周氏不像昨日那般有如泼妇,今曰话说得有条有理,心中明白她定是经过高人指点,暗地瞥了眼饶国公,略一思忖,他命人传唤医馆里的人过来问话。
医馆的人昨日便收到今日要过堂的传唤,已在堂下等候,不久便被带至堂上。
「你们何人是当日的坐堂大夫?」
「禀大人,是草民。」一名身材福泰的中年男子出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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