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2段
送走母亲,欧水湄皱眉托腮沉思。
见状,杜嬷嬷问道,「夫人,您还在想林大郎那件事吗?」
「明知林大郎没有杀人,是遭人冤枉,却没人肯帮他申冤,我原以为朝廷是为了保护百姓而存在,不想朝廷和官府是非不分,只论身分地位,就连皇上也纵容那些欺压百姓的恶臣,连皇上都保护不了百姓,百姓还有什么盼头。」
她不喜欢林家人,当年他们在季长欢落难时背弃了他,可她想到那日林大郎的娘在大理寺前拚命想为儿子挣得一条活路,不禁有些不忍。
杜嬷嬷听主子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连忙板起脸,神色凝肃的叮嘱,「夫人,皇上和朝廷的事岂是咱们能议论的,您这话千万别再说了,万一传出去可不得了,且林大郎落得这般下场,也不是咱们害的,您就别再多想了,王妃不也让您别管吗?」为了转移主子的心思,杜嬷嬷接着又道:「这会儿您该担心的是您手臂上的伤,万一伤好之后,手臂上却留下疤痕消不去,那可怎么办?」
欧水湄看向包扎起来的右手臂,懒懒的道:「母妃不是拿了药过来吗?」
「去症膏对寻常的小伤是颇有用,可您身上这伤深可见骨,怕是擦了也无法完全消除疤痕。」
欧水湄猛地想起母妃的话,这才知道要着急。「那怎么办?」要是季长欢因此嫌弃她,该如何是好?
杜嬷嬷见主子这么容易就被转移心思,不免放下了心,却也不由得担心,主子总是这么单纯,真的可以吗?
【第八章】
稍晚,待季长欢进房,欧水湄一见到他便心急的问道:「相公,我手臂的伤好了之后,可能会留下难看的疤痕,相公可会嫌弃?」
「娘子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看见那疤痕,只会提醒我,当时娘子是如何英勇的护着我,为夫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会嫌弃。」他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哄道:「你别胡思乱想。」
「我就知道相公不是那样的人。」她被他哄得眉开眼笑,想了想,忍不住向他提起林大郎的事,「你真的不能想办法帮帮林大郎吗?」
季长欢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不帮他申冤,并非因为旧怨。」
欧水湄想起母妃说的话,又问:「难道是因为让他顶罪的人是陈国舅的儿子?」
他坦然道:「没错,正是如此,我才不能插手。」
听他亲口承认是顾忌陈国舅,她难掩失望。
季长欢原不打算多做解释,但见她神色霞,不由得又道:「并非我畏惧陈国舅的权势,而是我有一件事要办,此时还不宜得罪他。」
「是什么事?」她好奇追问。
「这事待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倘若事情进展顺利,说不得还能来辱及救林大郎一命。」他眼下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不过既然她想救林大郎,他会先暂时保住他的命,届时完事后再放了他。
听见林大郎有可能保住了性命,欧水湄一喜,「真的?太好了!相公想办什么事,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她也想为他出点力。
季长欢宠溺的笑道:「你只管安心养好伤便是。」
这时,陶管事在房门外禀道:「启禀大人,莱阳王来访。」
「王爷驾临寒舍,长欢未能亲迎,请王爷见谅。」季长欢进到厅里,朝端坐在红木圈椅上的辜稹元拱手施礼。
他与辜稹元私下并无交情,对于他的突然来访,心中有些意外。
辜稹元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也不同他客套,直接说明来意,「季长欢,本王今日来此,是要向你讨要一本书。」
季长欢有礼问道,「不知王爷想要什么书?」
先前因卢昌国的死,辜擎元找了个藉口将辜稹元遣离京城一段时日,据说今日才刚回来,也不知季府中有什么书值得他这么着急的亲自登门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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