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终于表白了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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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这个词并不专指某一个人,一个家里只要有男人,就有大郎。

  杜氏听到庆林长公主有些气急败坏声音之后,第一反应是问:“大郎?哪个大郎?”

  庆林长公主一愣:“嗨!还有哪个能让我这样急着来寻你?不就是我那个好侄孙!”

  杜氏也是一愣,这说了等于没有说,庆林长公主侄子有好几个,还谁都不服谁,各家各自排行,顾益纯那头也有侄孙:“你家叫大郎侄孙没十个也有八个,究竟是哪一个啊?”心里呢不无得意,她家女儿也不是没人要——当然前提是她家小娘子装乖宝宝。

  庆林长公主作惨不忍睹状:“不就是从宫里出来广平郡王么?”

  “啊?!”杜氏也呆了,“怎么会是他?”

  “可不就是他!今天阿琰到我那里玩,正说笑着呢,他使人送了张贴子过来,说是来拜会。阿琰就要辞出来,结果两人就这么碰上了。大郎这个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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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答答玫瑰静悄悄开,小少女青春期悄悄到来。

  过年前后,正是裁衣、换衣时节,不试不知道,郑琰去年许多衣服都已经不能穿了。她正长身体时候,也是年年换衣,然而今年长幅度比往年都要大。杜氏看着她量体裁衣,满眼欣慰与困扰:“又长大啦!”

  郑琰却不自地别扭着。

  长大是不知不觉中发生事情,也许是某一天突然发现原来衣服穿着别扭了,也许是……突然觉得胸口有点胀了。作为一个经历过一次青春期人来说,这些征兆很明显,也不会给脆弱小心灵造成不好负担。只是略有尴尬地悄声对杜氏道:“阿娘,那个,上衣……呃……做得宽些……”

  “?”“!”杜氏是真高兴了,她闺女终于有了一点儿正常女孩子样子了,终于会娇羞了。

  杜氏也不打趣她了,一脸笑容地应了下来。赵氏、郭氏都一边,见这母女俩互动,都是心知肚明。赵氏有意岔开话题道:“大娘、二娘使人送来不少东西,还单给七娘带了好些好玩艺儿呢,都说七娘有心,有东西总想着她们一份儿。来年秋天,大郎、二郎还要往京里来。”

  郑琰也很开心:“明年他们是要赴京来,正好赶上六哥娶亲。”两个哥哥是郡守,轮到回京述职,郑家有意把郑瑞婚礼也放到了考核期内,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郭氏合掌道:“这回是真正一家团聚。”

  说得杜氏高兴,又让取宫中赐下来缎料:“一人再添一身衣裳。我记得任司州刺史……”

  郑琰接口道:“殷衡。”

  “对殷衡——哎,那是朝廷大臣,你不好直呼其名——还送了几车毛皮,添件斗篷。”

  说笑了一会儿,杜氏就对郑琰道:“知道你年前年后爱捣鼓些东西,今年家里也泡了药酒,几处年礼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那一份子,家里给你备下了。你要是私下有什么人情往来,走动走动也无妨。却要小心——如今街上热闹,出门多带些人,不要被冲撞了。”

  郑琰答应一声:“知道了。”郑家药酒京中极受推崇,药物泡酒谁都知道,但是上好白酒酿造方法却被郑家给把持着。杜氏自拿了方子,还与儿媳妇用心研究,摸出了许多郑琰这个粗制滥造者没有找到窍门,郑琰反要向母亲学习改进某些细节。

  情节如此神展开,郑琰不敢自负,也赞叹劳动人民智慧是无穷。索性做起了甩手掌柜——上等药材贵呀!这下省钱了。

  只有一样坏处,她得再另准备一下自己要送人礼物了。幸而她有钱,俸禄年年有,前年她还升了一级,工资也多了。大件儿衣裳她是做不来,小件儿针线倒能做几件充数。混到她这级别人,针线水平高没几个,能做小件儿东西已经很了不起了,娱乐生活又丰富,肯动手就少了。送给长辈们,又能表心意,又省了绞脑汁定购东西。只要把给皇帝那一份儿准备得光鲜一点就可以了,市面上定制一些镶金嵌玉摆设,包装得精美一些,还能从皇帝那里换不少压岁钱。

  基本上所有长辈、亲朋都有了合适礼物,只有一个人,有点儿麻烦。

  池脩之是顾益纯入室弟子,除郑家孩子之外唯一学生,应该是极亲近人,却又与自家哥哥侄子不同,无例可比。往年不是特别熟,哼哼哈哈地就模糊过了,经此一年,彼此相熟得很,不表示一下实是说不过去。池家又没什么亲戚,同门之间同气连枝,也要撑一撑场面。

  送什么好呢?郑琰颇为苦恼,池脩之是个吃货不假,也不能光送吃啊!对了!酒!可他还没成年,这样是不是教坏未成年人?唔,让他拿出来应酬也是好。谁都知道池某人是顾益纯弟子,与郑家有间接联系,谈不上绑他上战车、帮他拉仇恨。

  打定主意,郑琰就从自己那里弄了一车酒,加上一些吃食,又觉得不够雅致。干脆跑到了李俊家里。

  郑琰人坐车上,使阿庆去投名刺。李俊家听说郑府来人,从上到下都很诧异。等听说只有郑琰一个人来,连门丁眼神都是斜了——这也太不讲规矩了。

  反观李俊倒是很欢乐:“她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叔呐!”鞋子都穿反了,跑出来见郑琰:“酒呢?”

  郑琰从车里伸出一只白嫩嫩小手,手里捏着一张字条:“过年如过关,不还旧债,哪有酒?”李俊上次酒后被掐着脖子写了一张欠条,被郑琰收得妥妥,就等着有机会来逼债。

  李俊放赖:“把门给我关上!不拿酒来不许开门!”

  郑琰冷笑:“你敢!往后就没酒了,我全搬家里去!”这个家里,显然是有郑靖业那个家。

  李俊被k,李家门丁捂脸,有一个名士主子,风光时候固然是风光,丢脸时候也是真丢脸啊!

  郑琰被她师叔很有礼貌地迎进了李府:“说吧,想讨什么抵债?”

  郑琰笑得天真无邪极了:“唉呀呀,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不是来逗您一笑么?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呐!”

  “切~”那你还把欠条又折好揣回袖子里干嘛?

  “过年了哟,有孝敬哟~您有什么赏给我呀?”

&em是个吃货不假,也不能光送吃啊!对了!酒!可他还没成年,这样是不是教坏未成年人?唔,让他拿出来应酬也是好。谁都知道池某人是顾益纯弟子,与郑家有间接联系,谈不上绑他上战车、帮他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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