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事情还没完第2/3段
这么说,理论上讲完全没错。
礼法之争,永远是轰轰烈烈,几乎所有人都卷起袖子投入到了这么一片火热战场中来。至于太子唆使御史上表弹劾顾氏家里瞒报奴婢人数和田亩事情,根本就是被扔到了一边没人管!
韩期恒奏折有理有力有节,让人无从驳起。郑靖业一方从“法理不外人情”着手,着重论述了“子坐而母立,亦非礼也”。
世家不干了:“妾通买卖。奴婢伤人,同于牛马伤人。婢妾如何得与嫡妻同?”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世家都是占据优势,萧令先一方辩驳是苍白无力。不管郑靖业有多么狡猾,他都不能鼓励这样做法,这是扰乱秩序。
秦越再有坏水儿,现也想死了,他恨死这群没事找事王八蛋了!他不是个不懂礼法人,他没怨过嫡母,只是心疼生母,如果有怨恨,也是冲他爹去了:你丫没本事,还乱搞女人干嘛?!现他心疼生母死了还要被挂墙头,他那个懂事老婆又被人嘲讽,他还开不了口,一时心灰意冷,直想辞官不干。
但是耳听得嘲讽声浪一声接着一声,秦越死死地坚-挺着,他不能退步,退了就如了这些王八蛋意了。
郑靖业看情势不对,目视皇帝,皇帝收到,咳嗽一声:“都不要吵了!丞相,你怎么看?”
郑靖业道:“昔年蔡氏上书请让诰命,今日反对诸君何?二十年过去了,再旧事重提,朝廷大臣果然机敏!”你们反射弧也太长了吧?“此议虽由蔡氏而起,堂上诸公实也有过!律法不阻相让诰命,是律法有错,臣请议律。”
蒋进贤慢吞吞地道:“则眼前之事就此不管?这是为政态度吗?”
郑靖业道:“律定,则眼前之事断法有据。法虽不溯及既往,然后世判断有据,这才是谋国之举。”
皇帝一拍桌子:“就这样!众卿议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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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回来就跟郑琰通报了朝上了热闹,边说还边揉了揉眉心:“其情可悯。”
作为正室党,郑琰对秦越报以同情,却不太欣赏池脩之口气:“接下来议律,你是要嫡母与生母同封了?”
“怎么会?!”池脩之伸手拉着郑琰一块儿躺下,“尊卑有序,嫡庶有别。我纵同情秦太师,也不能说他做得对。”这才是这个时代男人普遍想法。就是秦越,他也是这么想,跳出他生母事情,他与世家观点实是一致。
郑琰道:“我就不知道他们吵些什么,不就是庶不如嫡么?生母比嫡母矮一级不就行了?”
池脩之道:“哪有那么容易就吵出这么个结局来?妻一个诰命让与庶母,换了个低一等诰命回来?亏了。再说,只低一级吗?至少得三级啊!”
郑琰已经搞不懂这些男人想什么了,只好默默地跟池脩之躺着,许久才说:“不对啊,本来是针对着东宫,这么一吵,就吵到律法上了。”
池脩之含糊地道:“管他们呢,吵吧吵吧,吵着吵着太子就站稳脚了。”
郑琰心道,哪有那么容易事啊?
朝上一直吵吵吵,世家死咬着律法,声称嫡庶不平等规定是不可以改,诰命也是不可以乱颁。没有道理你是庶子,你就有三轴诰命,人家嫡子出身,反而只有两轴,这不公平。庶母不给诰命,嫡妻也不许出让,因为“此乃公器,岂容私相授受”。
这样争吵戳到了一个人g点,哦,错了,是暴点。观众朋友们一直很关注梁横同学不淡定了,他窝詹事府里很多天了,也向太子进过言,结果……就没有结果了,一直被这么吊着。他有了品级,妻母也可以有品级,这品级只能给嫡母,虽然级别低,还不能叫“诰命”。他是正等着让生母风光人,又是庶出,切肤之痛无人能比。天天脑补着各种理论,就是为了让庶子小妾好过。郑靖业这些人辩驳他听来根本就是隔靴骚痒,没说到点子上去嘛!
朝上乱吵,一直吵了七、八天,梁横坐不住了。他一直努力注意局势,虽上不得朝,也留意打听。翠微宫里争吵持续了很长时间,足够他打听到个大概了。他也写了个奏本,通过东宫渠道赶紧递进去救场。本来这个本章是根本递不进去,但是,萧令先毕竟是太子,他走了非正常渠道。
奏本里,梁横阐述了为妾不易,说了庶子难处。不是生母人都受了恩泽,为何亲生母亲还要被抛一边?妻子明理,把诰命让给丈夫生母,为什么还要被怀疑用心?
后,梁横同学声泪俱下:“羔羊跪乳,乌鸦反哺,人不敬母,禽兽不如。”很是感动了不少人。
头一个被感动就是萧令先,他妈就是个小妾,他做了太子也追封不了皇后,遗憾啊!对梁横感受,那是感同身受!眼泪都感动得流了出来,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他爹,头就想上前一步,硬生生被他爹冷酷眼神给逼了回来!
同样是庶子皇帝,对于梁横声泪俱下半点兴趣也没有!
蒋卓很干脆地边揉了揉眉心:“其情可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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