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事情还没完第3/3段
婢妾没有人身自由，她们自己都是别人“东西”，舀什么养孩子呢？别说“跪乳”了，羔羊喝奶是羊妈，理论上来说，庶子喝奶，都算是主人家。再说庶子，你本来应该是仆役之流，现认了你当主子，你还要得寸进尺，你要不要脸啊？——蒋卓就是这个意思。还捎带地怀疑了一下詹事府职员个人素质。
这一天吵闹又是无疾而终。唯一收获就是，梁横恨上蒋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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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先比他大哥强地方就于他时时抱着他爹大腿，他会时时跟他爹保持信息畅通与随时沟通。
“这件事情上，韩期恒说得对！”皇帝斩钉截铁地告诉萧令先。
萧令先非常不解：“为什么？难道母亲生下了孩子，是一点功劳也没有吗？”
郑靖业不得不向萧令先解释：“子之富贵，由父而来，与母何干？”
“可是——”
妇女之友郑靖业耐心地对萧令先道：“太子看过《户婚律》吗？如果赞同了梁横所言，则嫡庶大防溃矣。太子设想，经此一事，如果朝廷认了，嫡母还会容得下庶子吗？嫡妻操持家务，劳心劳力，后竟与婢妾同，这是为人道理吗？一旦形成风气，是要家国不宁。”这是一个系统工程。
“你明白了吗？”皇帝冷硬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他也不爽，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爽就可以不去同意不去做。
萧令先心里转不过弯儿来，还是顺着他爹意思：“儿臣听阿爹。”
皇帝把他给单独留了下来，语重心长地道：“心里不痛？不痛也得忍着，你要掌管是一个国家，不可以随心所欲。凡是想做事人，都不可以随心所欲，不能因私废公，不能因私乱公。对生母有感情是一回事，祸乱法纪又是另外一回事！凡事当从大局着眼，要看得长远。有些事情，你现做了，没有什么坏结果，但是会遗祸子孙。一家嫡庶不分，乃是小事，如果没人去管，人人学样，天下嫡庶不分，就要出乱子！”
萧令先道：“庶未必不如嫡啊！”
皇帝摆了摆手：“错了！就舀那个梁横来说，他是庶出，他总要为庶出出头。我以前还觉得这小子有些用处，现看来，眼光太窄！他已经出仕了，娶妻之后就是一家之主，可他呢？还把自己当个庶子看，你说他有没有出息啊？身份已经变啦，他还自甘下贱，朝廷命官，把自己等于婢妾之流，糊涂、荒唐！从这一点上来看，他这个庶出，眼光上就差了一大截。站这个朝堂上，就要纵观天下，不能瘀于私怨！”
萧令先听得一阵心虚，皇帝后说得是这个理儿，萧令先听进去了，只是不能很消化：“不能开一特例？律法上说得细一点儿如何？”萧令先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梁横那个细细条陈。什么嫡母如果宽容怎么样，如果不宽容怎么样一类。
“好不要有特例，有一就有二，终至人人效渀。律法，不能分得太细，越细，越没办法去执行。本朝断案，除了律，还有例呢！”
萧令先低头想了一想：“如今朝上吵得也太热闹了。”就因为律法不能太细了，所以要吵出一条言简意阂又能表达各方观点妥协条文来，真是费心口舌。他爹说得有理，不过，他还是觉得梁横有可取之处，梁横大局观不太好，但是，某些地方，还是能当成刀来用。
皇帝失笑：“这不挺好么？你看他们现还咬着秦越不放吗？”
萧令先哑然。
皇帝幽幽地道：“我只盼他们能吵到我死，他们也就老实了。”
萧令先眼睛湿润了：“阿爹！”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们争吵起家长里短来，比女人也简洁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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