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皇帝领便当第1/4段
孙孺人不是策划好了故意跟徐少君作对,她只是太担心自己肚子了。孙孺人本是良家子,平民百姓孩子,谁家权贵把女儿送到宫里“服役”呢?能被太子看中,她凭也是运气。她虽有娘家,但这个娘家实没办法为她宫中做后盾,所可倚者,唯有腹中骨肉而已。
孙孺人对怀有身孕一事早有所感,女人身体,自己总比别人清楚,只是有所猜测,却不敢随便声张。大家都知道了太子妃威名之后,她对自己肚子比对太子还小心!东宫纳孺人,本不是什么大事,徐少君觉得委屈,没一个堂堂正正婚礼,孙孺人还挺羡慕徐少君,至少你是光明正大进来了,我才得一个封赐啊!
孕妇本来就比别人身体弱些,孙孺人确是有孕,一是要担心太子妃可能会对自己不利,二是对徐少君是从外面抬进来而自己只是从里面提拔上来感慨,次后又想到几个孺人里徐少君出身是高,又恐自己被挤到边角旮旯里去。左思右想,她觉得不舒服了。
不行啊!自己没什么,万一这肚子里那一个有问题呢?孙孺人自己先紧张了起来,结果就是搅了徐少君婚夜。
殊不知,徐莹是懒得理她们这些侍妾,相反,她还叮嘱好了,这些人不能自己手上出什么岔子。孙孺人告病,徐莹让驻东宫御医先去诊一回脉,回来报说是有喜。孙孺人还心中惴惴,怕碍了徐莹眼,徐莹已经挺高兴地让人去报告太子了。
萧令先到得也及时,见徐莹也,还笑着向他恭喜,他心里也挺美。放到皇家,庶长子这种生物简直太常见了,真没有什么“必须先生出嫡长子”这样庭训。萧令先政治水平依然不高,但是政治敏感度还是逐渐提升,这个时刻,甭管嫡子庶子了,只要是儿子,都是好事。
喜滋滋地给孙孺人许多东西,徐莹道:“你又开心得发昏了,她有着身子,可有忌讳呢!明儿叫懂事儿人挑些适合她用罢。”
萧令先连连称是:“还是你想得周到。”
明明是孙孺人大事,她除了谢恩,别什么话也没办法说。
还是徐莹,掐了萧令先一把:“今天是孺人好日子,你也别这里呆得太久了,不要让小娘子受了委屈。”
萧令先被她又给推了出去。
孙孺人确认了怀孕消息,虽然自己是个妾,不好张扬,那也是自己大喜事。正如徐少君憧憬着婚,孙嬬人也憧憬做娘,哪个女人没想过自己怀孕之后被丈夫呵护呢?太子倒好,来看了一眼,他又去陪徐少君去了。孙孺人没徐少君那样大气性,只是觉得有一丝委屈罢了。
徐莹冷冷地看了萧令先背影一眼,转身孙孺人屋子里坐下了,动动嘴巴指挥:“如今夜里还凉呢,换条厚实锦被来。以后孙孺人饮食也要小心些,再加厚份例罢。”
孙孺人下意识地抱着肚子谢恩。徐莹嘴角一丝冷笑,口中说得正义无比:“今天是徐孺人好日子,殿下偏又到你这里乱了一通,明天见到徐孺人,你跟她解释解释罢,往后还要一道过日子呢,弄得有了芥蒂就不好了。”
孙孺人心头一惊,怯怯地看了徐莹一眼,额上沁出汗水来:这真是结怨啊!
徐莹拍拍裙摆:“你早些歇着罢,但有不适,一定要报给我,这不是你一个人事儿,殿下和我,也盼着这个孩子呢。”
孙孺人又是一阵紧张,再看徐莹已经被众多宫婢给拥簇着回去了。
自己丈夫跟别女人乱搞,还t是合法!徐莹就算再不舀萧令先当回事儿,她心里也会恼,现好了,孩子都搞出来了!徐莹开心死了,开心得想让萧令先去死上一死。唉,这也就是想想罢了,“恨死他了”与“下定决心搞死他”之间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宫婢小心地过来服侍着明显不可能高兴太子妃卸妆、解发、换上寝衣,一切都是无声中完成。只后轻声提醒徐莹:“娘子,别着凉了。”
徐莹爬上床,披着个被子,抱膝发呆。
郑琰确知徐少君将入东宫时候就过来了,这位与她同龄女侍中友情提供了徐少君详细情报:“徐梁庶女,生母不详,也是家里娇生惯养着长大,性情看似柔弱,你可别把她给惹哭了。”
自己当时是怎么说来着?“她爱笑爱哭都随她去了,我只当看戏了。”
郑琰当时笑容有些诡异:“只怕太子容不得你看戏啊,不哄得她笑了,就是你欺负人了。”
这种神情,这种语气,徐莹非常地不舒服:“还要我供着她不成?”
徐莹歪着头,努力回忆郑琰说一字一句:“别什么都不放心上,用点心吧,有心算无心,不用心那个人,会吃亏。你些生出个儿子来是正经。他那个人,见你‘贤惠’了,必是开心,也不会不搭理你,是吧?”、“你只是‘还没生’又不是死了,说什么生不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徐莹认真分析着郑琰话,这应该不是敷衍,这是郑氏对徐少君也不太满意?这样也不错呵。
有心算无心啊,还真是呢。
儿子……
这一晚徐莹到很晚才睡着。
次日,徐莹与徐少君有了充裕见面时间。彼时孙孺人、尚孺人、蔡孺人几个孺人亦,她们是前辈,到得早,问安得赐座,尚孺人带着几分羡慕又有点儿酸酸地向孙孺人道贺。孙孺人昨天也没睡好,一时担心孩子,一时担心徐少君生气。
等徐少君到了,先拜徐莹,徐莹含笑赐座,又问徐少君:“昨日可还顺利?”
徐少君垂头作羞涩状,心里一片郁闷,尼玛萧令先是“完事提上裤子就走人”啊!婚呢,他还遵守着国家规定:宫里,除了大老婆,没人能跟老公一起睡个整夜觉!照顾她婚,所以昨天萧令先到她那里,这要不是婚,她就是天黑一乘步辇抬过去,被睡完了再半夜抬回来命!这种羞辱让徐少君抓紧了裙角。
偏偏孙孺人还要道个歉:“昨日实是打扰到徐孺人了,还望恕罪。”她出身不如徐少君自然带了三分怯意。
徐少君有些勉强地笑笑:“阿姐身子要紧,别是我扰到了阿姐才好。”
孙孺人担心了,连带着尚孺人、蔡孺人看徐少君眼神都有了微妙变化。
徐莹了勾唇角:“到春天了,人都觉得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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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里会发生什么事情郑琰大概能猜出个一、二、三来,女人争宠呗。说真格,现女人还是挺厚道,手段没那么阴毒,也没听说过什么三天两头各种下药。当然,告黑状吹枕头风神肯定少不了。
郑琰现比较关心是自家侄子媳妇个性问题,她现财源广进,一块玻璃卖上一百贯还有人几十、上百地订,真是让人感叹这京城人就是有钱!钱财不愁了,她开始愁人。
想起李莞娘呛徐少君她就犯愁,徐少君是那么好惹吗?差一点道行都不知不觉被她引着走了,李莞娘偏偏还不觉得,这丫头如今是郑家媳妇儿,可不能再这样乱得罪人了。从徐家回来车上,郑琰就说了李莞娘一回。
不意李莞娘根本不觉得得罪了徐少君有什么不妥:“唉呀,姑母也太高看徐四了,就她?孺人而已。就算太子登基了,她能有什么前程还是难说呢。”就算有前程了,李莞娘也不怕。这时妹子,敢跟妃子叫板多得是。
郑琰不得不多跑两趟娘家,做一做侄媳妇们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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