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凶残的美人第3/4段
直到出了祁府,才有人悟了出来:人池脩之根本就不用跟你玩这些虚!他碾压就行了,并且已经碾压了。这也得是有后台人才能干得出来事啊,大家脑子里冒出一句话来:经典不可复制,危险动作,请爀模渀。
但是,祁高人老成精,难道就会这么算了么?还是先做好自己份内事情,观望观望再说吧,反正两位bss都让咱们认真工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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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高当然不好对付,不会坐以侍毙。他是祁氏中兴顶梁柱,他出仕时候,他们家已经几代没有出过中央高官了,如果当时改定世家排名,搞不好就要被刷下来了。这样压力之下他还能混出来,脑袋还是很灵光。
祁耒就看着他爹站窗前,看着窗外抽出鸀柳树。天仍冷,祁高上了年纪不耐寒,能透过窗子看树,不是因为打开了窗户,而是窗子上也装了玻璃。这还是买高价货,是中间商从京中贩卖来六块玻璃花了一千贯。祁耒走神了。
祁高眉头皱得很紧,对付其他人,他有很多办法,光是下马威就能镇住很多识趣人了。但是池脩之不是一般人,等级压制对他无效。让百姓蜂涌告状?池脩之一战成名就是靠断案。
不不不!还是有办法!祁高眉头忽然舒展了开来,大笑道:“吾得矣!”
“阿爹?”
“我又何必舍近求远,以己之短当彼之长呢?”
“?”
“春耕之后,今年我不再管水源事情了!”祁高慢慢地道,“此是吾乡土啊!阖郡皆崇我祁氏,我何必功名利禄上与池小儿计较?想岔啦想岔啦。他们要争水,就让他们争好了,哪怕全郡上下都打斗呢。”
祁氏威风,修水渠时候,经过他家田地水渠是宽敞,州郡用心,他们自家也会有贴补。自河中引水,也是优先安分给他们家,他家地灌得往外淌了,才轮到别人。再者,他家田地很多,不止一县,满郡都有。剩下别人家地,就要吃他剩下,所以抢得分外激烈。
往年这个时候,有械斗了,祁氏也会出面调解一下,既敦善睦邻,也是建立自己威信。今天祁高不乐意这样做了,不但不调解,还会纵容。不但纵容,还希望全郡上下都闹上那么一闹。
你不是有蛮力么?你那两百人,捆得了功曹、抽得了门吏,你还能把全郡人都抓起来?
祁高打开了思路,很便不公务上面给池脩之找麻烦了,就算找了又如何?比如刺史君,虽然与祁高也算有交情了,让他为难池脩之?刺史级别还没池脩之老婆高呢,惹了郑琰,一封信到京里,直接把刺史给调走了肿么办?打定了春耕水源大算盘之后,祁高小事情上也按照既定思路走。你不是要本地招人手吗?老子一声招呼下去,本地人士都不去捧你场,看你怎么办!
看起来,池脩之到任之后第一次大危险,似乎来临了。
你们这么想简直是太天真了!
“几十年前,朝上竟是猪猡做公卿吗?这样货色是怎么做太府?一点也不难搞啊!真恨我不早生几十年,必能封侯拜相啊!”说话这是李敬农。此君虽然对他爹很头疼,但是,少年总是会下意识地模渀亲近男性长辈神马,况且,李神策也不是一个很丢人父亲。
所以,他是条小毒舌。
要李敬农说,分明是该:假意合作,背后捅刀,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原以为还有场硬仗要打,正想一展身手呢,结果一看,哇咧!这老头居然傲娇了,他怄上气了,为了怄气硬往南墙上磕。李敬农裂了,这货是怎么这个世界上存活下来?
祁高只是太久没有人挑战他权威了。人吧,就像机器,不用就会生锈啊。能时刻警醒注意打磨上油毕竟还是少数。顺风顺水日子过惯了,智商情商真会退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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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难搞老先生真想错了。池脩之是会坐着等你来挑衅人吗?他是呆家里坐等你打上门来人吗?他来是准备做一番事业,闲着没事儿等着跟你怄气?你以为你是谁?你真能代表人民群众投反对票吗?
郡守很忙!没功夫跟个既不英俊也不美丽老头子置气。
前任把能用到人都给带走了,只留下一个非暴力不合作王功曹,还被池脩之给赶跑了。池脩之手上有算账人手不假,大多是郑琰侍婢,总不能一直舀侍婢充数吧?现培养统计人才?既来不及,眼下也没有那么多可靠又身份上能说得过去人供调-教。
不用说他衙门里现六曹只得了两人,主簿也只有两个,典签倒是有,小吏还差上至少二十人。漫长职官演变过程中,中央与地方互相影响着,地方政府部门设置与中央基本保持一致,中央有六部,地方便有六曹,至少要六个人。典签掌机要,主簿管文书,同样重要。熟悉世情当地小吏是不可或缺。眼下,都缺人!
池脩之一顿王八拳打时候是痛,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缺人状况确实给他造成了些许不便。不方便是,他招考简章贴出来之后,居然无人敢理会。也是,奇难搞积威之下,就是有什么想法,想跟郡守套信近乎,也要犹豫那么一下。
于是,干活人不够,招工又没有应聘,池脩之只好带着一群小鬼,一个人当两个、三个人用,卷起袖子把挑子给挑起来。虽然累,心头却一片敞亮:他不能指望一顿王八拳就把一个郡世家都给打服了,那是不可能!像这些世家,是连宰相都敢顶牛,何况你一宰相女婿呢?但是,只要他能顶得住这压力站住了脚,把事情做得有声有色,多半年,就会有人来投奔了。
暂时没有人帮忙也好,正好锻炼一下自己,也是锻炼一下这些亲戚朋友家孩子。说是孩子,人家年纪比池脩之也小不了多少,这些人不不像池脩之,生于家庭败落之时,一个个是纯·官二代兼富二代,多少有些骄娇二气,磨一磨,正好!这些人往家里写信,池脩之也没拦着,写吧写吧,告状吧,随意吧。他自己也往京中写信,给老师写、给岳父写、给皇帝写,无一例外要求他们先袖手旁观,如果撑不住了,他会叫场外支援。
衙中人少,郑德俭还是郑琰亲侄子,李敬农又是池脩之忘年交儿子,朱震算是半个池党,张亮不用说,从小就跟着郑琰混,如果没有应酬,大家都是一处吃饭。心情好了,还奏个乐什么。
吃完了饭,再聊一会儿天。都是熟人嘛,池脩之一点也不避讳他有事跟老婆商量习惯。李敬农开始是很不适应,散了之后就隐讳地向郑德俭提议:“这个,男女授受不亲,夫人这……我们不太好意思啊。”
郑德俭很自然地道:“那是我姑母啊,”拍拍李敬农肩膀,一副哥俩好架式,“不要想太多,只要你不招惹她,姑母人很好。”
李敬农:==!不招惹她,这个定义好难把握啊!
终李敬农还是屈服了,他只是想起被关池家冰窖里亲爹。
吃过饭,池脩之还乐意带着下属晚辈跟老婆商量商量政事。朱震略有违和,还是忍了,事实证明,这一忍,还是有好处,他初次见证了郑琰凶残。
“春耕要用种子、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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