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圣诞节更新第2/4段
“不说了不说了,说闹心事儿了。”
“阿娘,这事儿一点儿也不闹心,我跟您说,二郎娘子看事儿有一套,她曾说,徐四心胸狭窄,是本性不好。看人还是准。”
“她当然是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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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对杜氏说徐少君儿子不干她事儿,还是说错了。
当天下午,池脩之从大正宫回到家里,天都擦黑了,冬天冷风把人吹得冰冷。池脩之外一向是不苟言笑,这一冻,他表情加僵硬了。回到家里先看妻女,因杜氏也,并没有跟老婆腻腻,只是把脸给焐热了,然后去亲女儿:“我心肝儿,想阿爹了没有?”
小婴儿哪里听得懂他话?被包襁褓里连扑腾都扑腾不了多大动静,小脸儿涨得通红,池脩之还说:“真乖真乖,都不闹腾!”
亲了闺女满脸口水,才把小丫头交给阿成去擦擦小脸。池脩之转着个头看着阿成把女儿抱得稍远些,才压低了声音,仿佛怕吓着女儿似对老婆和丈母娘道:“今天有件大事儿。”
“什么事?”女声二重奏。
“也不知道圣人是怎么想起来,如今孙才人和徐婕妤都生了皇子,巧了咱们家是个闺女,他今天巴巴地把我叫过去说,是不是做个亲家!”
靠!郑琰捶着床板:“你答应了?”杜氏也很紧张地看着池脩之。
池脩之道:“我怎么会答应?从来就没有这样事,结娃娃亲民间屡见不鲜,皇室里可没听说过。再说了,那两个长大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怎么就能随便答应了?怎么着也得咱们闺女看上了眼才行啊!”池脩之对萧家基因是极度地不信任。
“没答应就好。”
“圣人有些怏怏呢,以后要是谁跟你提起了,千万不能答应。”池脩之嘱咐完郑琰,又向杜氏开口。刚张了嘴巴,杜氏就截口道:“这个事儿我理会得,他们家娘子不是那么好做,可怜徐九也是个可人疼闺女,自从跟了十七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郑琰道:“他要再说,就告诉他,我女婿是不能有花花肠子,什么婢妾媵侧统统去死!”
杜氏口中啧了一声,给了郑琰一个责怪眼神。池脩之已经道:“我已经这样说了,池郑两家向来既无婢妾又无庶出,择婿也要这般。”
“我不管你们!”杜氏赌气地皱了下鼻子,“没事儿就好,大冷天儿女婿也该饿了,有话吃完了饭再说罢。”
池脩之去外间自己可怜兮兮地吃饭,杜氏跟郑琰一处吃。吃着吃着杜氏就放下了筷子,戳戳郑琰额头:“我看女婿人就不坏,你说话别太狠了,把他吓着了。”
郑琰道:“阿娘,这话就得说绝了,要不粘粘乎乎,就真叫人给粘上了甩都甩不掉。难道要直说:圣人这才有两个儿子,先帝可有十几个,打得头破血流,过两年圣人儿子多了,争储打了起来,咱们不想搀和?”
“哎呀哎呀,你又说胡说!吃饭都堵不住你嘴!”
郑琰抱着个碗,心说,先说话是您啊,亲娘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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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皇子们显然是很多人谈论对象,他们出生似乎昭示着一个时代开始——唱主角该是他们,而不是他们叔伯们了。以前搞政治投机,都是投机到先帝儿子们身上,现已经转移到了萧令先和萧令先儿子们身上了。
对于世家来说,这两个都不是合适投资对象。皇长子不得圣人喜欢,生母地位又卑微,不妙是听说身体还不太好,皇子可以笨,但不能死,死人没有投资价值。且后宫还有世家女,有什么比自家女孩子生出来皇子值得投资呢?
皇次子生母地位不算低了,萧令先也喜欢他,据说每天都要去看他,这孩子也生得很健康,但是!涂氏对徐婕妤不满已经传了出来,郑党对徐婕妤表现出了疏离之态。看起来适合抄底?甥舅一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为人作嫁,哭都来不及。
不如再等等,将来还是会有小皇子降生,须知小男孩存活率总是低于小女孩,等他们都长得差不多大了,看出贤愚了,大家还有一次投资机会:婚嫁。
但是,显然有人等不及了。
这个时候,应该没有犹豫就拿定主意人应该是徐梁,他却偏偏扭头离开,成为那个没有下注人。郑琰没猜错,他就得顾及老婆孩子感受,徐少君生了皇子又怎么样?那又不是他孙子,姓萧不姓徐。
以徐梁敏感,也觉出徐少君有些不大对来了,这样对娘家,至少是智商有问题!徐梁对涂氏还算了解,至少呢徐少君平安地长大了,也受了教育,衣食住行都不错,哪怕是亲生,这样养也算合格了。可徐少君反应满不像那么一回事,显然是徐少君有问题。一个有问题人,是不值得扶持。
重申一下,这是一个封建时代,孝字不如大如天也差不多了。别说没虐待了,就算真让徐少君穿粗衣吃粗食,徐少君照样要奉涂氏为母,还得怎么恭敬怎么来。
徐梁哀叹一声,还是没那个命啊!又无比庆幸自己当初英明决定,一点也没有因为徐少君跟了萧令先而张扬,没有表现出跟郑靖业分家意思。这要是为了徐少君得罪了郑靖业,结果徐少君不靠谱,这不是坑了全家人么?
他不投资,有人投资,投资人:梁横。
梁横近日子过得很苦逼,继朝上被人当场群殴,他又大清早被人堵路上罩麻袋狠捶了一顿!
凶手:不明。
事情是这样,当时还是熙山,梁横熙山是没有住处,熙山别业从来都是有价有市。萧令先为安慰他朝上被揍,特赐给他一处别业。地方略偏,宅子略小,是以每天早上去上班,他都得起得比别人早。饶是夏天,天还没亮透就得出门儿了。
肖大郎伤好了之后被塞到个旮旯里蹲着了,梁横又招募了几个膀大腰圆护卫跟着。他挺有自知之明,朝上被打,路上就有可能遭到黑手了,要是他,他就这么干。
天天带着保镖去上班也没见有什么事儿,这一天下雨,天色尤其暗,他骑着马,匆忙赶路。不知怎么地,明明是平坦地居然马失前蹄把他给摔了下来,保镖们亦乘马相随,也挤作一团掉了下来。
接着就是几个黑衣蒙面人出现了,连梁横带保镖,套上麻袋就打。细密雨帘挂天地间,一片哗哗之声,梁横被打得闭过气去。打人见他不动了,打开麻袋一看,再试试鼻息,好像是死了。互相望了一眼,把人给推路边排水沟里了,一颠簸,梁横又活了过来,被冷水一呛,整个人都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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