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2段
反之,嫡长女赵若瑾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七个月大才会坐,一岁两个月时要人家牵着慢慢学步,一岁半才张口喊爹娘,之后便是吃喝玩乐,尽情地当个孩子。
赵若瑾开始写诗时她才学会握笔,一笔一捺地练习「永」字,五岁大时接触第一本书——《千字文》,由简而难地启蒙。
如今赵若瑾七岁了,她还是反应比妹妹慢一步的大小姐,除了爱看书、喜爱习字外,她的日子过得枯燥乏味,宛若一泓静止的水,默默的隐于妹妹的光彩之后,不与其争辉。
没人晓得她的上一世是金融系大学讲师,靠着对数字的敏锐赚足上亿身家,开名车、住豪宅、品嚐昂贵的红酒,三十七岁的她高挑貌美,拥有模特儿身材,还有小她十岁的助教男友,不婚不生子,过着半同居的美好日子。
不过一提起她的死因,还真叫人很想撞头,那时她正备课,上网查一篇报告,好当隔日给学生上课的教材,谁知查着查着却不知怎么连上了色情网站,是儿童版,她一时气结想报警,谁知手机刚一拿起,眼前突然一黑,她耳边还停留小孩惊恐的尖叫声,两眼再睁开,居然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水里」。
之后她才知晓原来她是在娘胎里,包围着她的是羊水,因为有两个人,所以空间有点窄,她没法翻身或做其他事,每日就被脾气不好的另一个人挤来挤去,有时还对她拳打脚踢。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大概过了两个月她就出生了,一滑出产道,她高兴的手舞足蹈,终于能伸展手脚了,她大概是唯一没有哭,笑着出世的孩子,把接生的稳婆吓了一跳。
因此她的小名叫乐姊儿。
而晚她两刻钟生出来的妹妹却哭声震天,她哭是因为自己不是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在娘胎里时,她们已能听见外界的声音,知晓这个世界讲究嫡庶之分,嫡长和嫡次虽只差一个字,将来议亲是有很大的差别,尽管容貌相似,但高门娶媳通常以嫡长为主。
也就是说长媳要娶嫡长,而次子或幼子才娶嫡次,一个「长」字占全了所有好处,长子长媳掌家,是为家主。
「不能,小姐,你有个叫笑姊儿的妹妹。」她不是独生女,上有一兄,下有一弟一妹。
笑姊儿,很讽刺的小名,当初因为赵若瑜哭个不停才取个「笑」字逗她开怀大笑,没想到她压根不喜欢,谁叫她笑姊儿她就瞪人,逼人家只能喊她二小姐或瑜儿。
赵若瑾很悲摧的拉下锦被,一张面白如玉的小脸露了出来。「温香,你坏,就不能骗骗我吗?」
她努力装个小孩子,到目前为止还算成功。
温香笑了笑,将拧干的巾子往主子娇贵的脸皮上轻擦。「是,奴婢坏,奴婢给小姐换下寝衣。」
「我还没刷牙。」嘴臭。
取了青盐来的温香为她净牙,她手指头细长,动作很熟练,等她牙口干净了,又端来薄荷水让她漱口。
「小姐,你还没好吗?我看到二小姐到夫人屋里请安了。」匆匆来到的软玉换了一套衣服,是掐花蓝布衣裙。
正在梳发的赵若瑾一听,两道细细的月牙眉微微一颦。「软玉,你好吵,没看见我正在梳头发吗?」
她早晚各梳一次头,每回由上而下的梳一百五十下,当她的双胞胎妹妹上跳下蹿的求发光发亮的机会时,她很低调、很隐密的调理自己的身子,从头到脚,由里而外,人有健康的身体才是保固,日后「逃命」也方便,没有强健的腿骨哪跑得过敌人?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哪一天会发生什么事,未雨绸缪才能有备无患,越是高位越容易遭殃,她爹和二叔父在朝廷上也有三、五个仇人,难保哪一个不会突然抽风了干了蠢事,五代袭爵的勋贵也有一朝湮灭的可能。
就算没有那些起起伏伏,也要把自个儿的身子养好,在这个缺医少药,医学不发达的年代,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能要人命,所以她更要小心保重,强身健体,把底子打好。
且爱美是人的天性,还不到化妆年龄的她从头发保养做起,每天按摩头皮几百下,长出的发丝油油发亮,彷佛是黑色的丝绸一般,柔亮滑手,黑如鸦来到的软玉换了一套衣服,是掐花蓝布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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