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2段
一个连同日出生的亲姊姊都厌烦的人,哪能指望她心中有几分家人情感,不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那股执拗的自私打娘胎里带来,早就成形了,想改也改不掉。
「不可以说你二姊姊小气,她不过是想做的事太多,顾及不到旁人。我们是一家人,血脉相连,你要学会体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名声这玩意足以搞垮百年世家。
赵若瑜她能无情无义,他们却不能冷眼旁观,只要她一天是兴武侯府的小姐,兴武侯府便要护住她一天,不论她做得是对是错,侯府都有责任,她代表的不是她个人,而是整个家族。
再说若有不好的流言流出,府里大房、二房的几位嫡出小姐同样会受到牵连,外人看的并非是这个人的品性,而是家族的教育。
一人有瑕,全府遭疑。
「大姊姊说的是二姊姊想开酒楼的事吗?」他听说了,祖母拿出很多银子入股,笑说府里要出天下第一商了。
她笑拧弟弟的鼻头。「不只是酒楼,你二姊姊的心大得很,怕她要的东西她永远也拿不到。」
她不看好赵若瑜。
而她也没看错,之后的发展,的确证明赵若瑜没有经商的本事。
所谓三岁看老,赵若瑜虽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但对做生意她是门外汉,她有心要做好却力有未逮,除了酒楼收支还能打平外,一开始热闹得锣鼓喧天的绸缎铺子,开不到一年就倒了。
原因无他,赵若瑜不知道要到哪里进货,其他商家看主事者年幼,担当不了大责,不愿将布卖给她,她也拿不出令人慑服的手段,开业半年便不行了,她不服输,一拖再拖,差点把酒楼给赔进去。
是赵若瑾看不下去,自制一本老菜谱偷偷塞给掌柜,让他改善厨房的菜色,原本快要倒闭的酒楼才略有起色,不赚不赔的开门做生意,而夸下海口想赚大钱的赵若瑜受了不小的打击,她因此安分了几年,不再蹦躂。
这些都是后话了。
「二姊姊贪心,连祖母的银子也拿……」那是祖母的体己,二姊姊不该觊觎,她缺钱应该向爹娘伸手。
连四岁孩子都懂得的道理,重活一世的赵若瑜却从未想过,她满脑子是穿越人的优越感,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她需要银子,谁给的不都一样,她只要拿在手里便是她的。
「嘘!小声点,不要让旁人听见,不然人家会说我们兴武侯府不会教小姐。」女人呀!一辈子被「名声」两字桎梏住,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别人的错也能粉身碎骨。
好在她才七岁,还有几年能任性,一过了十二岁,恐怕连门槛都很难迈出吧!只能循规蹈矩的等人上门提亲。
赵永真调皮的扳开大姊捂住他嘴的手,朝她一吐舌,「二姊姊太讨厌了,我不喜欢她。」
一说完,他转身向来时路跑去,边跑还回头扮鬼脸,让人好笑又好气,偏又拿他没辙。
「小心走,别跑,要摔跤了……温香,你追上去顾好真少爷,别让他冲撞了人。」这个皮到不行的弟弟,真该抽他几鞭子,让他学学乖,这是在别人府里可不是在自个儿家中。
「那小姐你呢?」温香不放心。
「我走得慢,一会儿就赶上你们。快去,不要让真少爷走岔了路。」身为女儿家就这点不方便,不能在人前奔跑,有碍闺仪。
「是,奴婢先走了,小姐别耽搁了。」看了前方快消失的小身影,温香长裙一提,快步疾行。
这一回出门,除了老太君身边多了个嬷嬷外,其余的主子最多带一名小厮和丫头,因为定国公老夫人喜静,怕吵,人一多了耳根就不清静,识趣的宾客便不多带人,由定国公府的下人服侍就是。
温香这一走,赵若瑾身侧就无人伺候了,走得慢的她还不时停下来看看园子里的花草,嗅嗅浓郁的花香味。
走着、走着,她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咦,好像少了什么?
她想了一下,想不出所以然,于是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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