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2段
程瑜偏头看了脸色发白的丫鬟一眼,颔了下首。「我全都告诉她了,反正也瞒不住,我相信她不会说出去的。」
秋香被一记冷冰冰的目光扫到,两腿一软,当场跪下。「奴婢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我这个人宁可相信鬼,也不相信人。」他脸上没了笑意。「不如派一只鬼跟在你身边监视,要是敢说半个字……」
她登时吓得嚎啕大哭。「奴婢死也不会说出去……千万不要……不要派鬼跟着奴婢……夫人……救救奴婢……」秋香扑向程瑜脚边,已经吓破了胆。
程瑜连忙安抚。「他是跟你开玩笑的……」
「为夫是说真的。」容子骥可不是随便说说。
「夫人……」秋香哭得更凶。
「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不要怕……」程瑜只好再三保证。「你可是我的丫鬟,不相信你又能相信谁呢?」
秋香一面啜泣,一面点头。「奴婢不会背叛侯爷和夫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她安抚了片刻,才让丫鬟止住了泪水。「你先下去吧,有我在,不用担心。」
「是。」秋香一面往门口走,一面回头,就怕真被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不过就算跟着她,自己也看不到,只能叹口气,开门出去。
【第四章】
待门又重新关上,程瑜才瞪着一脸嘲讽的男人。「她不会说出去的」
「娘子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容子骥不以为然地回道。
不过程瑜也有自己的看法。「连身边的人都不能相信,活着也太辛苦了,我不想老是怀疑人家会陷害自己。」
「如果你上头的两位兄长以及尚未进门的未婚妻,是被身边最亲近的人给咒杀,下一个可能轮到自己,你能不去怀疑吗?」他也该把这些往事告诉自家娘子,要她务必小心提防了。
程瑜楞楞地看着他。「咒杀?」
虽然是第一次听到,但是光从字面上来看,就已经够令人毛骨悚然了。
「那是用一些旁门左道的功夫来害人的手段,只要有了对方的生辰八字就可以作法,让对方生一场大病,更狠一点的,拿到头发便可以杀人……」容子骥大略说明之后,这才道出多年来一直在暗中追查的秘密。
「当时大哥才一岁多,原本还好端端的,突然七孔流血,就这么没了气息,二哥则是刚满三岁,一样七孔流血而死,就连御医也找不出病因,只好推说是得了怪病。爹怀疑是人为的,加上当时娘病得严重,便决定带她前往昌州府疗养,也远离潜藏在这座府里的凶手,至今连祖母都不曾怀疑过,一直以为是为了帮娘治病,才不得不离开京城。」
听完,程瑜呐呐地回道:「没想到有这种事……那么当时照料相公两位兄长的奶娘和婢女都没发现吗?」
容子骥拉着她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我爹怀疑是这座府里的人干的,更有可能是亲人所为,当娘又怀了我之后,他没有一天睡得安稳,就怕连我也遭到毒手,幸好当时远在昌州府,要拿到我的头发并不容易,除非是完全信任的人,否则爹不会让任何人靠近我……」
「相公到现在都平安无事,也就表示凶手并没有再出手不是吗?」程瑜紧张地拉住他的手掌问道。
他哼笑。「应该是说就算真的出手,也伤不了我。」
「怎么说?」程瑜不懂。
「写在族谱上的生辰八字是假的。」容子骥狡诘地回道。
她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当时爹娘都在昌州府,身边只有一个老仆和嬷嬷,就连接生也是我爹自己来,所以我的生辰八字自然可以瞒过所有的人,何况是远在京城的亲人。」他脸色阴沉。「就算凶手想要加害于我,恐怕也无从下手,只是没料到会把目标转到董氏八娘身上,是我太大意了。」
「这个凶手未免太心狠手辣,连婴孩都不放过……」程瑜脑子突然闪过一些什么。「咦?不对,既然姊姊当时还没进门,凶手又是怎么拿到她的头发的?」
容子骥撇了撇唇。「董家的闺女有好几个,专门伺候的婢女和丫鬟自然就多了,只要买通了其中一个,女眷的日子过得又挥霍,经常有些卖胭脂水粉或磨镜的小贩出入府里,若那些小贩是女的,要进出闺房也容易,自然有办法拿到头发。」
「好可怕……」她从来没想到只是生辰八瑜紧张地拉住他的手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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