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2段
他如今是位居五品的礼部员外郎,在一品大将军风远面前低了好几级,本不该如此不敬,但任谁被暴打都难以平心静气。
风远高傲的仰起下颚,神色鄙夷的呵斥他,「你都娶了长平侯的女儿,还来纠缠骚扰孙姑娘,如此行径令人不齿,本将军看不惯,这才出手替天行道。」都退婚另娶,竟然还厚颜无耻的当着孙络晴的面说他心中只有她。
赖文硕恼怒驳斥,「岂有此理,我与络晴乃是故旧,刚好巧遇,不过是关心的寒暄两句,犯了何罪?」
他没想到他适才说的那些话竟被风远给听去了,心中暗自一惊。
风远陡然想起自个儿前生便是一时气不过,揍了赖文硕,让他把这事给闹到皇上跟前去,今生他本想避开此事,哪里知道又会一时没忍住打了他,但揍都揍了,也没办法挽回,不过这回他是绝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把事情给闹到皇上那里,斜睨着他,冷冷道:「要不要我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转告给尊夫人知道,瞧瞧她会不会认为你那些话只是寒暄?」
「你……」赖文硕被他的威胁给噎了下,下一瞬肃着脸道:「风大将军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与络晴之间是清清白白。」
「只怕尊夫人听了你适才的话,不会这么想。」他语带威胁,他要是胆敢把这事闹到皇上跟前去,他就把他说的那些话告诉他夫人。前生他太老实,没想到这么做,今生他可别想再拿这件事来生事。
「风大将军一再拿我夫人来说事,究竟意欲如何?下官心中一片坦然,不怕任何诋毁污蔑。」赖文硕那张斯文俊逸的面容仍一脸清高。
「像你这种薄悻的小人,本将军何须诋毁污蔑你,若你不想今天发生的事被你夫人和岳父知道,今后不准再来纠缠孙姑娘。」风远厉色警告。
当着孙络晴的面,赖文硕为保自个儿的颜面,仍端着张脸,义正辞严回道:「我与络晴虽未能成亲,但孙太傅乃我的授业恩师,我关心恩师的女儿,本是人之常情。」瞅见风远脸色一沉,似要动怒,他连忙话锋一转,「但我毕竟已成亲有了家室,今后还是得避嫌,以免给络晴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这话委婉的承诺不会再纠缠她。
临走前,他仍试图为自己挽回几分颜面,对孙络晴道,「络晴,多年未见,如今知道你还安好的待在安阳城里,我已能放下心来,万望你多加保重,告辞。」语毕,便掉头坐上轿子离开。
他一走,风远连忙看向孙络晴,提醒她,「你莫要被他的虚情假意给骗了,这人满嘴都是谎言。」
「多谢大将军,我分得清真假,但希望大将军日后莫要再如此莽撞,出手便伤人。」
她这般提醒他,本是出自好意,唯恐他因一时莽撞为自己惹来祸事,即使他如今已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也不好得罪太多人。
然而这番话听在风远的耳里,却是以为她在替赖文硕不平,脸色顿时一沉。
「那姓赖的曾辜负了你,你还为他说话!」
她不懂他那忿忿的脸色是怎么回事,她分明是好心为他,「我不是为他说话,大将军如今身居高位,处事更当小心谨慎,勿鲁莽行事,以免授人以柄。」
他仍觉得她那话是在怪责他,心中不快,「我就是个莽夫,只会动拳头,不会讲道理。」
发觉与他说不通,一片好意被他曲解,孙络晴也不再多言,告辞道,「我赶着要出城,就此别过。」
「你……」瞪着她毫不留恋离去的身影,风远气恼的暗自咬牙,但找了她几天,让她就这么离开他又不愿,索性悄悄尾随他们身后,暗中跟着他们。
最后跟着他们来到城郊的一处墓地,他躲在一株树后,引颈望去,认出墓碑上刻着孙一石的名讳,这才知道她是来祭拜孙太傅。
知道那墓正是孙太傅的埋骨之所,风远也想现身吊祭一番,当年多亏孙太傅救了他,并把他带到镇江王府,才有今天的他,可思及她适才那冷淡的神色,他一时之间又有些踌躇,犹豫半晌后,终是没有露面,曲膝跪地,朝孙太傅的墓无声的磕了三个头,便起身静静的守在一旁,等着她。
望着她,他想起前生,在他死前,她对他说的那句话——
不是为他说话,大将军如今身居高位,处事更当小心谨慎,勿鲁莽行事,以免授人以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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