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1/2段
亲自试过之后,谁是下毒之人已呼之欲出,金朝郡神色冷峻的看向方胜,喝问:「方胜,你与风远究竟有何仇,竟意图下毒杀害他?」
方胜喊冤,「皇上,臣并非故意撞落那提篮的盖子,臣是不慎才会撞落那盖子的,那日提篮的盖子说不得没盖好,才会让臣一撞就掉了,您不能因此就听信了曹问的片面之辞,定臣的罪啊!」
金朝郡见他不肯认罪,冷下脸,出其不意的说了句,「方胜,风远并未中毒,仍活得好好的。」
他这话来得太突然,方胜不及细想,震惊的脱口而出,「什么,风远没死,他没吃那些饭菜吗?」话一出口,他便知事情坏了,他上了皇上的当,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无法再收回,他登时面如死灰。
「方胜,就是你在风远饭菜里下了毒,你还敢不认!」金朝郡不容他再狡辩,厉声喝道。
「我、我……」他没想到自己竟会被皇上给诓骗而露了馅,思及皇上在召他前来之时便诱骗他风远已毒发身亡之事,显见皇上当时对他已起疑。
见事情败露,他无从再抵赖不认,索性豁出去承认道:「没错,那毒确实是我所下,可惜竟没能毒死风远那厮!」
瞧见这位素来敦厚儒雅的礼部尚书此时脸上露出的憎恨之色,金朝郡不解的质问:「你与风远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下毒害他?」
「我与他有杀子之仇,此仇不报,我日夜难安啊,皇上!」悲愤的捶着自个儿的胸膛,方胜黝黑福泰的脸上布满恨意。他的儿子死得那么惨,而害死他的人却意气风发,他哪能不恨不怨!
「风远几时杀了你儿子?」闻言,金朝郡诧道,这事他竟从未听闻。
「当年风远攻破安阳城,我儿意图阻拦他,却死在马蹄之下……」
得知起因竟是三年多前的事,金朝郡沉下脸来呵斥他,「当年你儿与风远各为其主,兵荒马乱之中,你儿死在风远手上,原也怪不得风远。前朝暴君无道,凌虐百姓,朕承天命讨伐暴君,你儿若明事理,就不该还帮着那昏君阻拦朕的大军,他是因自个儿的愚忠而死,朕原以为你是通晓事理之人,不想你也不过是个昏庸自私之辈,只因一己之私,便下毒意欲毒害风远,你往日所读圣贤书,便是教你这般私心自用,行阴毒之事吗?!」
被皇帝这般斥责,方胜面露一丝羞愧,但想起儿子的死,又满脸凄厉的为自己的行径辩驳,「丧子之痛,椎心泣血啊,皇上!」
钟君秀先前曾派人警告他别轻举妄动,但他委实忍不住,眼见杀子仇人身陷大牢,如此好的报仇机会,他哪肯放过,暗中观察之后,便决心要下毒杀害风远,不想功亏一篑,报仇不成,如今连自个儿的性命都难保,无力再回天。
金朝郡虽心有不忍,却也无法原谅他所犯下的罪行,诘问道:「朕问你,那楚天碧之死,可也是你栽赃指使,嫁祸给风远?」
方胜默然摇头,无法为儿子报仇,他悲切的掩着脸,不欲再多言,心中明白他做下此事,皇上不会饶了他,如今是生是死,他已不在乎了。
金朝郡见他这般,遗憾的叹息一声,命人将他押进天牢。
当年新朝初建,百废待举,朝廷急需用人,因方胜一向有贤名在外,其子虽是前朝公主的驸马,但因其子已死,且前朝公主失踪,下落不明,在方胜向他表明效忠之意后,他便进用方胜为礼部尚书,让他掌管礼部。
这三年多来,方胜将礼部治理得井井有条,确实是个能臣,可惜他走不出丧子之痛,做出这种事来。
抬目见曹问仍侍立一旁,金朝郡询问他,「依你看,楚天碧之事可是方胜所为?」
曹问此次没花几天就查出下毒的凶手,金朝郡对他颇为赏识,有心重用此人。
曹问直言回答,「依微臣看,楚国舅之事应不是方大人所为。」
「你何以这么认为?」
「杀害楚国舅其及随从者,应是身手相当了得之人,倘若此事是方大人所指使,那么方大人就不应亲自下毒毒害风大将军,他身边既有如此能人,何不指使此人暗中下毒?」曹问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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