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2段
“少爷,您还在犹豫什么?这些年我们还没受够云家那些子弟的欺负吗?一个个仗着家里有钱就不把您放在眼里,还嘲笑我们是吃闲饭的,小的为您不值……”是可忍,孰不可忍。跟着齐亚林识了几个字,李新也能拽几句诗文,虽然做不成文章,但比几个只到族学混日子的云家少爷强多了。
齐亚林安抚道:“别急,稍安勿躁,还不到时候。”他还能忍几年,待在云家的好处是他不用为家长里短费心,能专心在课业上,到了外头要应酬里外,衣食起居还得自理,颇不方便。
他给了自己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其实他只要一中举,自有乡绅送田置产,宅子、银两不缺的会先来打点,毕竟城里出个举人不容易,众人与有荣焉,若能进一步考到三甲内,那乡亲的脸面多有光采呀,安康也能出大官。
“何时才到时候?少爷,您—”蓦地,李新双目一睁,久久说不出话,“少……少爷,您的背!”
“我的背怎么了?”不会又上了那丫头的当吧?
“伤、伤口的颜色变了,原本红肿偏黑,现在慢慢恢复成原本的肤色,肿大的地方也有一点点缩小……”太、太离谱了吧!这是神药不成?!一抹就见效,药效惊人。
齐亚林一听,嘴噙着笑道:“看来小月儿还真有点本事,捣鼓些不算太糟的玩意。”
李新吁了口气,“难怪那几间药铺的药师会神色惊喜地像捡到宝,急着问制药者是何人,这效果真是太厉害了。”
“此事不宜向外声张,就你我二人知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能瞒则瞒,这丫头老做些令人心惊胆颤的事,真教人忧心。”他口中说着担忧,但言谈中不免透了几分骄傲,好像家中有成材的儿女,当父亲的无不高兴得想大喊,这是我的儿!
亦兄亦父的心情,齐亚林也分不清楚,他只知道从小看到大的姑娘终于不再一无是处了,她有着不为人知的技艺,他能护着她到几时就到几时,不能让她吃亏就是了。
只是他一直不解,小月儿的药理是向谁学的?莫非在他不留意的当头,她悄悄地拜师学艺?
“是,小的晓得了,绝对不说,守口如瓶。”小姐的变化太大了,教人惊讶。
“唉,不知道她此时在干什么,别又傻傻地被人牵着鼻子走。”那个贺氏呀,他总有一天会收拾她。齐亚林目光一冷,露出狠绝,对待他的敌人,他不会让他们活得太轻省。
幸好这一次云傲月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
傻过一回的她不会再犯傻了,重生前的她就是太“听话”,偏偏听信贺氏所说的每一句话,相信继母是为了她好,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总觉得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当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涩都狠狠嚐过一遍后,她才明白继母的行为叫捧杀,将她捧得高高地,待她比待妹妹惜月、弟弟清泰还好,她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而他们只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她得到宠爱。
后来她越来越骄纵,目中无人,以为有钱就没什么东西买不到,安康首富有的是银子,就连远在京城的贺重华都不辞辛劳而来,即使身分尊贵仍愿意哄着她。
她当时真的昏了头才会相信他的一通鬼话,花言巧语编得再好听,还是掩盖不了他不能娶她为妻的事实,一个贵妾的身分就把她哄得晕头转向,作着官夫人美梦的她傻傻地被骗了,还赔了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姊姊,你的身子刚好,别吹到风了。”看起来十分乖巧的云惜月笑盈盈地想牵云傲月的手,被云傲月不着痕迹的避开。
“好,妹妹真乖,姊姊会多穿几件衣服,不让自己受风寒。”一次就够了,她还会再相信这对口蜜腹剑的母女吗?
隔了一世,云傲月回头想想,终于想到被她遗漏之处。她入临川侯府时是带着母亲的嫁妆陪嫁,然而她是妾,所以最多只能带银票、田契、地契这类的易带物入府,大件的金石屏风、雕花黄檀木大床、花瓶、古董、字画什么的,只能由继母兑成现银送到她手中。
可那些物什价值不菲,继母给她的钱却还不到原价的一半,另一半肯定是被贺氏吞了来越骄纵,目中无人,以为有钱就没什么东西买不到,安康首富有的是银子,就连远在京城的贺重华都不辞辛劳而来,即使身分尊贵仍愿意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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