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1/2段
五月初三,宜嫁娶,诸事大吉。
在这一天,穿上大红嫁衣的云傲月嫁给自小青梅竹马的齐亚林,因为原本就同住五进大宅子,因此花轿从大门出去绕城一圏又从大门入,踢轿、踩盆、过火炉,应迎娶事宜没少做。
探花郎是娶娘子,不是被招赘。
不过看着满满的云家宾客,再看一眼齐家的“亲友”,那空荡荡的席位真冷清,说是成亲倒真像是入赘。云家那边的堂姑、表兄弟三十余人一拥而上,新郎官就可怜的被淹没在人海中,李新奋勇杀敌……呃,是挖了许久才把他挖出来。
那时齐亚林已经半醉了,赶紧服下云傲月配制的解酒丸他才稍微清醒一些,随即又被苏万里为首的同科进士给拉进酒摊里,你敬酒,我干杯,你再敬,我再干……想撑死他呀!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喝得肚子鼓胀,连忙藉解手为由逃离,又连吞了三颗药丸,脚步飘浮、头发晕的情形才略有改善。
他试着走两步,路不摇、树不斜了,方扶着一抽一抽的额头回到新房。
知道齐亚林身世的大多知晓他家底不富裕,连三十抬聘礼也是勉强凑出来的,他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云家给予的,所以住在云家买的五进宅子并不意外,谁叫他穷。
虽然皇上赐婚时贴补了些,但杯水车薪根本救不了急,他只好穷到底,拿娘子的银子来办酒席,好歹先应付过去。
至于云傲月的嫁妆,因为婚礼而提前,因此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可即便如此,安康首富的大手笔还是令京城人士一惊,更让看到满船满车嫁妆的贺重华恨得眼红,整整五条大船的陪嫁把码头塞得水泄不通,长长的车队横过一整条街才到桂花胡同,光是卸货就花了一整天。
看过的人都咋舌,是谁家嫁女儿,竟然不比皇家公主差上一、两分,抬数不用数了,人家是用马车载,还能少于一抬抬的嫁妆不成?
当然这些还不包括看不到的压箱银子和田产、铺子,云傲月这一嫁等于搬空一半云家的财产,可是人家家中乐意呀!
除了贺氏,她在家哭了整整三天,不知情的人以为她心疼继女,舍不得她出阁,可知晓内情的人都露出鄙夷的神色。她哪是不想继女嫁人,只是肉疼空了一大半的库房,家中如今现银所剩无几,首富之妻的手中竟连三万两银两也没有,她儿子、女儿日后要用什么。
“吓到了?”齐亚林笑得十分得意,整个人开心得像挖到金矿似,唇畔止不住的上扬再上扬。
“非常惊吓。”她配合的做出惊恐表情,内心也确实倒抽了一口气,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的事实。、
还有点醉意的齐亚林跌坐在她旁边,两手环着她细腰,身心放松地将头枕在她肩上。“十年前若有人说我能赚到这么大笔的财富,我一定会觉得对方在嘲讽,把对方暴打一顿,一个人再能干也不可能让银子生银子……”
“亚……夫君,你喝醉了。”她为之失笑,她还没见过他喝醉酒的样子,他的自制力太强了。
他笑咪咪的直往她雪白的皓颈蹭,“没醉,我吃了解酒药丸,神智清醒得很,不信你问我问题,我一定答得出来。”吃了药确实解了酒,只是他喝得多,酒的后劲慢慢往上冲,令他微晕,但还不到看到重影的地步。满肚子的酒味让他很不好受,微胀感积在小腹。
“那你说说你的银子是哪来的。”此时不套话更待何时?云傲月不认为自己变坏了,毕竟自己被他坑了好些回,总该讨回本。
“赚的。”他声音微闷。
“怎么赚的?”不是赚的,难道还拦路打劫?废话。
其实她猜的确实有七分中,的确是拦路打劫,劫的是萧元裕的私货。他借着身分走私的南北货,不用缴税,赚的是净利,齐亚林得知后负责谋划,萧元昊派人去劫,而苏万里销货,三人联成一条贼线,让萧元裕血本无归。
进货要本钱,而他们干的是无本生意,萧元昊出人较辛苦占大半,齐亚林用脑较伤神分三成,苏万里只能算跑腿的,因此是两成,几个人就这样把萧元裕坑害了。
“做买卖。”他十分谨慎,喝醉了说话咪咪的直往她雪白的皓颈蹭,“没醉,我吃了解酒药丸,神智清醒得很,不信你问我问题,我一定答得出来。”吃了药确实解了酒,只是他喝得多,酒的后劲慢慢往上冲,令他微晕,但还不到看到重影的地步。满肚子的酒味让他很不好受,微胀感积在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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