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第1/2段
萧佩玉是微服出宫,不想引人注目,因此对他们简单的礼节虽有不快,但也只好忍着不发作。
云傲月仔细地瞧了瞧方才出声的小姑娘,缓缓问:“你……你是惜月?”她被什么附体了吗?要不要带到庙里请高人帮忙看一下?
云傲月抚着疼痛的额头暗暗呻吟,若不是声音她还认得,这人又语气不恭的唤了声姊姊、姊夫,她还真认不出这是谁,只当是宫里出来的小宫女,因主子受宠而嚣张跋扈。
云惜月才十二岁而已,却在一张素净的脸上涂红抹绿,眼角洒上细碎的金沙,眼尾处化了个上扬的桃花妆,想妆点出女子妩媚又多情的娇柔,带了点勾人的媚态。
可是她的脸根本还没完全长开,化这样的妆会显老气,把她原本的娇俏清纯给掩去了,却多了烟花女子的轻佻,猛一瞧还以为是二十多岁的过气花娘故作十七岁女子的装扮。
云傲月惊着了,不太敢相认,只希望那人不是云惜月,虽然她深知机会渺茫,这分明就是硬要跟来京城的异母妹妹。、
“你是她妹妹?”萧佩玉面色不佳的问。
“是的,公主,姊姊出言不逊冒犯了公主,民女……替她向您道歉,民女的娘没把她教好。”
马屁没拍好的云惜月话还没有说完,萧佩玉身边的侍女已在自家公主的示意下给她两巴掌。宫里的人斗得厉害,侍女下手很狠,把她一张小脸打肿了。
“为什……么打偶……”她傻了,泪花在眼眶边边要掉不掉,满是委屈的睁着眼。
“妹代姊受啰,小东西,谁叫你没事凑上前若心人烦。”一旁娇笑如花的朱月婵扶住她细肩,好心的开解。
什么,代她姊姊挨打?她不服气的问:“表嫂,姊姊犯错为什么是偶受罚被打得口齿不清的云惜月带着恨意看向云傲月,不解为何公主这么不可理喻,明明她是站在公主这一边,替她说话的人,怎么公主不对她大生好感,反而打她给姊姊看。
“哎呀,你还是别说话了,你一开口我就想笑,什么时候我馊了?你姊姊现在是官夫人了,打她不是打皇上的脸,好像说皇上这探花郎选错了,实属昏庸之举?打不得她,只好打你了。”
朱月婵说得看似有理,其实是诓了年少无知的小姑娘,宜城公主真的恼起来,连宫里的嫔妃都敢打。
云傲月惊人的嫁妆从船上运上岸时,朱月婵也亲眼见到了,她十分惊讶一个商家女竟有如此庞大的手笔,与她当年出嫁的十里红妆有过之而无不及,羡慕她一个平民也能如此,同时比较的嫉妒心也油然而生,一个平头百姓凭什么与皇室宗亲比肩,她能一朝飞上枝头栖梧桐吗?
在羡慕和嫉妒中,她心中产生恨,听说她那个风流多情的丈夫曾向姑姑家求纳此女为妾,若带了这么一笔嫁妆入门,身为正室的她岂会有容身之处,还不得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很想摆出郡主傲气的朱月婵早已日渐灰心,临川侯府表面看似圣宠不减,风光无限,可几代积累下的家产已经快掏光了,她虽然不想拿出私房来填补一、二,但耐不住家贼难防,贺重华不知何时勾搭上她的丫头,竟然偷卖她私库里的嫁妆,从她匣子里拿走为数不少的银票,原本够她挥霍一辈子有余的银钱剩下不到一半,如今她就怕他明着讨不着,又来暗地动手脚,她有再多的银钱也锁不饱那个无底洞。
就在她想着生财之道时,云惜月来了,想到云傲月那几大船的嫁妆,她便把主意打到云惜月头上,十二岁的年纪最好掌握,把人留在京城里再养上一年,明年就叫世子爷收了她,到时……
多美好的一件事呀,让人心旷神怡,找了个傻子当金库,她也能分一杯羹,可乐而不为。
云大老爷的续弦是临川侯府的姑奶奶,有她看着,还能不给府里的女儿送银子来吗?银两不断涌进,临川侯府不缺钱,她的嫁妆也保住了,一举两得。
只有云惜月被蒙在鼓里,还十分洋洋得意地以为朱月婵是真心待她好,送她衣服、簪子,教她如何妆扮自己,感激得掏心掏肺,把家里的情形一一告诉朱月婵。
“表嫂……”你别取笑人,我好疼。
“得了,别开口,我替你说说,好歹你喊我一声表嫂。”朱月婵轻拍她肩贺重华不知何时勾搭上她的丫头,竟然偷卖她私库里的嫁妆,从她匣子里拿走为数不少的银票,原本够她挥霍一辈子有余的银钱剩下不到一半,如今她就怕他明着讨不着,又来暗地动手脚,她有再多的银钱也锁不饱那个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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