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2段
安若怡有些担心,想接近他们听个清楚,却被华磊给制止了。
她再世为人,虽然懂得为自己争了,但争的也只是华磊的心,其他的她并不求,可这对父子怎么好像想着把事情闹大一般?
华煜与华磊密议一段时间后,华煜就回自己的房去了,华磊则回到安若怡的寝房,只看见她捧着书册读着。
过去的他虽然爱极了她端庄娴静的模样,却也因此而自卑,然而过去的他不懂得向她诉说自己真实的心情,那日若不是她主动提起,他不会知道其实她也抱持着跟他一样的想法。
现在想想,他们两个都傻。
华磊背倚着门,凝视着安若怡那专注的模样,看得有些痴傻了。
还没被点兵以前,她总喜欢这样捧着书,把无聊乏味的《论语》以说书的方式说给他听,她或许不是博学多闻,但对他来说,就已经像明月一般高攀不得了。
可她,终究成了他的妻,他始终认为她是天赐的礼物。
她是这样一个美人儿,过去十年一定不乏男子倾慕,为什么在他生死不明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要改嫁?虽然她曾为人妻,但做个小妾或续弦,都好过辛苦这十年,至少听母亲的语意,有个叫凌纪凡的对她有意,不是吗?
一想到凌纪凡,华磊明知道他该信任安若怡,心头仍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母亲说了凌纪凡与安怡走得很近,是母亲的偏见,还是他们真有过密的交情?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就把心头的疑问给问了出来,「若怡,你是否有个朋友名为凌纪凡?」
安若怡先是因为听到说话声而吓了一跳,接着就因为华磊问起凌纪凡而心惊,但她不显于色,只是阖起书册放到桌上,上前挽住了他的手,微笑问道:「磊哥,要不要去花园散步消食?」
华磊点头允了,但也因为她转移了话题而感到不快。
两人相偕走在月色下,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猜疑,如果凌纪凡真的什么人也不是,为什么她不想多提?
安若怡不是不想提,而是在想该怎么说,他会突然问起凌纪凡,肯定是听到了什么,而且绝对不是好话,她知道他信她较多,可是一旦怀疑的种子深种,总有一天会发芽茁壮,她上辈子的下场就是最好的铁证。
她抬起头望向华磊,想思索一个开场白,却被他全然陷入嫉妒情绪的表情所震慑,上辈子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他。
会不会是上辈子她只想着自己的委屈痛苦,忽略他的感受,才会放任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辈子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华磊兀自陷在自己的情绪中,突然怀中一满,他低头看见安若怡大胆的抱住了他的腰,他有些不解。「若怡……」
「我好幸福,磊哥哥是这么爱我。」
他又重拾了笑容,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说,那个凌纪凡到底是谁?你一喊我磊哥哥就是想撒娇,别以为这样就不用回答。」
其实当她娇喊着幸福时,他心中的疑虑就消减了大半,如果他们真有什么关系,她不会这么大动作的示爱,那只会显得欲盖弥彰,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他是我们家的恩人。他原是爹爹的旧识,老家遭了战祸,村民们能逃的都逃了,我们逃到京城附近的一座大城时,巧遇正在城里唱戏的他,他说有办法带我们进京,还要为我们支付疏通的银钱,我不想太麻烦他,便把爹爹留给我的嫁妆全用来疏通了,后来开了铺子,也是靠他帮忙介绍才有了名气。」安若怡看他脸上的妒意散去不少,才放下心来。「磊哥哥,凌老板真的是我们的恩人,你不要信了别人胡说。」
望着她水灵的大眼,眼眸里满是渴求,华磊别开眼。「别、别这样看着我。」
「磊哥哥一定是听别人说了什么,我不好好求磊哥哥信我,以后磊哥哥要用七出之条怪我怎么办?」安若怡说完,小手还挑逗的轻划着他的胸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原来他这么受不住她撒娇啊!她从不知道他的心魂这么容易受她左右。「磊哥哥,只要你信我,我什么委屈都可以忍,但你不信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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