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2段
殷若然挑眉一笑。「反正你也没损失。但要是成的话,赚得的钱跟找分帐。」
「你都没下本钱,一开口就是五五分帐——」
「我出主意啊。你道我十年寒窗是不必本钱的吗?」脸儿一正,一副理所当然。
「女孩儿家说什么十年寒窗……」铺子老阅嘀咕着。依他看,女孩儿家顶多读个女诫或女论语就了不得了。不过,想想反正也没损失,便点个头,还价道:「五五不成。八二分帐,我八你二。」
「七三。我七你三。」
「六四——」
「成交!」殷若然用力拍下桌子,拍定交易,随即指着架上那排本子,说道:「那沧浪是谁?」
铺子老板转头一看,喔一声,说道:「那是我前几年买下的本子,一个穷秀才写的。那穷秀才穷得没饭吃,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着我买下本子,我看着可怜才给买下的。听说那穷秀才离开了京城,两年前病死了。当初这本子刻印了三十本,可真不行,一本也没卖出去。哪卖得出去!又没名气,又不吸引人。」
「这书好看吗?」
「文笔不错,故事也动人,就是没名气,卖不动。」
「那就好办。」殷若然点点头,将那排本子全搬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铺子老板惊呼,不明所以。
殷若然也不答话,研了墨,提起笔就刷刷刷地在本子扉页上头作起画,跟着在画旁题词,还落了款。
「东塘潮主?这谁啊?」铺子老板看得一头雾水。
殷若然仍然不答,一口气在三十本本子上作画题词加落款,然后掀开帘子出去,拍醒打瞌睡的伙计,递给他一张纸,说道:「照这上头写的吆喝去。」
伙计睡眼惺忪,不明就里,疑惑地接过纸张。「这什么?」
「你别多问,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伙计被她那么一喝,不及细想,匆匆起身到铺外,对着来往过路人大声吆喝道:「来喔!来喔!热呼呼、墨香香!刚到铺的东海名家沧浪新出的本子!由东海名词家与画师东塘潮主亲笔为本子作画跟题词!刻在东海流行,江南人手一本谈论的名作!只有透过关系,才能入手的本子!限量三十本!快来喔!只有三十本!错过就没有!来晚了就买不到!三十本!限量三十本!每本只要——」伙计突然顿住,吸了一口气。
铺子老板连忙抢过纸张一看,也吸了一口气。居然一口气将价钱提高了两倍,比刻在流行的本子还要贵上一倍。
「干么停了?还不快吆喝!」殷若然皱眉。
铺子老板连忙将殷若然拉到一旁,小声道:「这样好吗?这什么东塘潮主要是知晓了,找上门来,我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不会的,你大可放心。」
「你认识此人?」
「不认识。」
「那你还——」
「我可没说有这个人。」殷若然一副无事般打断他的话。「那你——啊?」铺子老板猛一呆,张大嘴。「你——你——竟、竟——」竟然杜撰个东塘名词家兼画师出来!
人群听到吆喝声,凑了过来,站在书铺前,交头接耳的。
「你有听过这个人吗?」
来人摇头。「你呢?」
「也没有。听说是东海名家,现下江南正在流行,人手一本。」声音有点不安,怕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既在东海江南流行,怎么没传到京师来?会是新出名的文师?」
「许是如此。我翻阅了下,文笔深刻有力,故事亦充满新意,扉页的画与题词亦显得苍劲有力,清新隽永,的确像是名家之作。」
说着,有一个人买了第一本,跟着另一个人也掏钱买了第二本。
铺子老板目瞪口呆,眼看又有一人掏钱买书,大受鼓舞。管他的!过后若着在画旁题词,还落了款。
「东塘潮主?这谁啊?」铺子老板看得一头雾水。
殷若然仍然不答,一口气在三十本本子上作画题词加落款,然后掀开帘子出去,拍醒打瞌睡的伙计,递给他一张纸,说道:「照这上头写的吆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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