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2段
「若然没有任何不满。」
龙天运表情倏然一变,阴沉起来。
「来人!」他大声叫喝。「将池中那些禽鸟全都杀了!一只也不许留!」
「皇上!」换殷若然脸色大变,睁大着惊痛的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你怎么可以——」踉跄奔至他身旁,抓住他衣袍。
「怎么不可以?朕说的话,谁敢违抗!」龙天运的眼珠灰得像冰,俯靠向她。「如果你求朕,朕就叫他们住手。」
殷若然脸色掠过一抹憎厌,忘了要奉守的恭顺,那神情让龙天运心口猛然一痛,痛极生恨,更加穷凶极恶。
「来人!把池鸟全都杀了!」他发出一种兽伤的嗥叫。
卫士听令。只片刻,便将靠近池畔的禽鸟全都射杀。池面一片惊乱,成群鹅鸟惶飞上天,有好些被无情地射杀下来,坠落到池中,激溅起一面残波。「住手!」殷若然下意识奔向那些卫士,拚命想阻止。
龙天运兀立不动,横了心,更形冷酷。
「好了!好了!快住手!皇上!求求你!」她投降就是了。她又几曾违抗过他?不是一直那么恭顺、那么奉承吗?
紧抓住龙天运的袍子,跪在他身前,可怜哀求着。
「皇上,求求你,快叫他们住手!」
龙天运露出满意诡异又像痛苦的笑,揽抱起她,吩咐一旁的人说道:「传令下去,停止射杀。」
骚荡总算停止。须臾,便恢复平静,宫人很快将一切清理妥当,池面又归宁谧,翻飞的鹅鸟重又飞栖云池,双双对对,卿卿我我,一片湖光山色,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为几只禽鸟,你就难过成这样子,可你有没有想过朕的心??」多痛多苦闷!
殷若然不假思索张口,但没能说出话;龙天运掩住她的口,低低的,弯身贴住她的脸,说道:「朕不想听你言不由衷的言词。」伸手拿起一旁的酒杯,端到她唇边。「喝了它。」
殷若然不假思索照他说的张开嘴。
哪知俊颜竟起寒,冷不防摔开酒杯,取来一壶烈酒强灌她喝下,粗暴得毫不怜惜。
「朕要你喝,就得喝!绝不许你反抗朕!」那不肯敞开心的恭敬顺服、那不肯掏出心的听话迎合,一再令他胸口的疼痛加剧,一再触动他的怒气,疼痛的同时狂怒着。他一再压抑狂暴的怒气,已到了情绪的饱和。
他强灌着她喝下醇烈的烈酒,看着她表情痛苦扭曲才歇手,放开了她。
「咳咳!」殷若然让烈酒给呛到,难受地弯身咳嗽着。
他看她那痛苦的样子,心里起了一丝后悔。靠上前,伸手想扶她,却见她忽然蹲下身去,双手抱着胃腹,脸色苍白。
「你怎么了?若然!」他惊慌起来。
殷若然只是紧抱着胃腹,痛得说不出话。这几日来一直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身体本就已经很虚弱,龙天运又强灌她喝下一壶烈酒,她只觉整个胃腹像在狂烧,又如刀刺,更翻搅如绞,痛得她直冒冷汗。
「若然!你到底怎么了?」龙天运看见她那模样,失了方寸。
「皇上。」侍候殷若然的侍女走上前,大胆地开口:「若然小姐一定是伤了脾胃。她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皇上您又强逼她喝下那些烈酒……」龙天运听了大惊,搂护住殷若然的腰际,脸色比她还苍白。大叫着:
「快!快去请太医来!」又悔又心疼,又着急又焦切。
他抱着殷若然一路奔回殿。太医赶到时,只见他搂着殷若然,万分焦急。「皇上,您先别急。让臣看看。」太医凝神为殷若然把脉。
果然是因脾胃虚空,受不住哪一壶烈酒的剌激而暴发的胃伤。太医开了一帖温和的药方,命令侍女煎熬。
「若然小姐犯的是胃疾。服了药,多休息几日就没事。不过,要注意,别让她吃太过坚硬或辛辣的东西。」
过了片刻,侍女煎了药端来。龙天运接过,舀了一匙汤药,小心地吹温。「来,趁温把药喝了。」
殷若然置若罔闻,双唇紧抿。「你——」龙天运脸色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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