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2段
【第一章 女罗煞变单亲娘】
「放、放手……」
抽着气的声音出自一名神色仓皇的男子口中,他面色发白,冷汗直滴,全身抖动得有如筛糠。
「你真要我放手?」女人的面容憔悴,强撑着开口,但眼神中的冷冽却让人打心眼里发寒。
「当、当然放手,你这个胆敢不敬夫的小贱妇……」竟敢胆大包天冒犯他,病了一场就把胆子养大了不成?
「你说什么?」乔立春手中的力道往下加压,不意外地,身前的男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 春……娘子,轻点,小心你手上的簪子……」她不会一发狠就真杀了他吧。
男子心有恐惧,一动也不动的僵直着身子,一条细如丝的鲜红由颈边往下滑,没入衣领间。
「你还记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你做的是人该做的事吗?比畜生还不如。」居然放任妻子自生自灭,不管不顾的由着她病情加重,不请医也未用药治疗。
就这样当她是后院的摆设,任凭她无声无息的死去,灶上的火是熄的,无半根薪柴;桌上的茶壶是空的,没有一滴水,只有一颗长霉的馒头比石头还硬,咬都咬不动。
她便是靠这颗丢在地上也没人会捡的馒头,用口水润湿,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咽,这才找回一丝体力,勉强能行走几步。
她头发枯黄如麻,面颊凹陷暗黄,骨瘦如柴,青筋浮起,连多走一步路都气喘吁吁,彷佛随时会倒地不起。
可是尽管她的手在抖着,身子骨如风中残柳一折即断,但那神态却犹如浴血沙场的女将军,在生死存亡的一瞬间,仍将刀剑指向敌人的咽喉,不死不休纠缠到底。
她浑身散发一股冷冽杀气,叫人不寒而栗。
乔立春是一名穷秀才的闺女,其父为私塾夫子,五年前嫁入钱家为媳。她为人温和婉柔,性情贤淑而谦顺,孝顺公婆,恭敬夫婿,为一家生计勤俭持家。
但是,她无怨无悔的付出有得到回报吗?
不,她只得到夫家上下的嫌弃,只因她那不丰盛的嫁妆,以及她顺从到几乎没有自己的个性。
以乔立春的温良贤淑、婉约温顺,在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安镇而言,算是妇女的楷模,且从不忤逆长辈,以夫为天,一心伴夫求取功名。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好的就想要更好的,天性使然。
自从乔父两年前因病过世后,失去依靠的乔立春再也没有娘家可回,而年长她三岁的长兄在她及笄前三年,被朝廷征兵后便下落不明,至今仍音讯全无。
儿子恐已战死沙场,经此打击的乔母一病不起,不到三个月便与世长辞了。
留下乔家父女俩相依为命,靠着乔父当教书先生的束修维持家计,守完母孝三年后,正好是乔立春的及笄日,乔父便将女儿许给他最优秀的学生,盼能举案齐眉,夫妻和顺。
他以为这便是女儿最妥当的归宿,读书人最重气节了,自个儿的学生还会亏待女儿不成。
谁知最是负心读书人,人死如灯灭,乔父刚死的头一年还看不出征兆,只钱平南对发妻越来越冷落,常借口要读书而留宿书房,或是彻夜不归,借宿在县城友人处。
而后的一年,夫妻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淡,同房次数屈指可数,甚至到了相对无语的地步。
原因无他,只因貌似忠厚的良人已有了别人,那个人比元配更有帮助,能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的登上天梯。
因此,乔立春的存在就有些多余了。
「娘、娘子,你先把簪子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贱妇最好不要让他逮到机会,不然他非整得她生不如死,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脖子刺痛的钱平南小声的喘着气,小命在别人手中,他只得低声下气,不敢逞平日威风。
「一夜夫妻百日恩?」乔立春冷哼着将簪子又压沉一分。「你若念着夫妻情分就不会逼我至此,你都不想我活了,我又何必惧你死,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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