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2段
少瞧不起人,她偏要做周家村第一人。
「好巧,我也要到山上釆药,我们同路,一起走吧!」
见鬼了,谁跟他同路,不要厚脸皮的自说自话好吗?还擅自替她决定路径,「挟持人质」逼她就范。
人言可畏他懂不懂呀!
孤男寡女一路同行,还径自往山里去,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被当奸夫淫妇看待,背负污名……好吧!不算孤男寡女,两人之间还有见多了个人上山就吵着要跟的两个小鬼头,不时的说笑撒娇,可是他们毕竟还小,成不了大人间的挡箭牌,若有流言还是止不住,她活生生的含冤莫白。
乔立春有些不甘的瞧着眼前的男子,同样是背着空箩筐,他走得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肩上还坐着她硬要跟来的女儿,而她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感觉大腿内侧酸痛不已。
这是男人、女人的差异吗?
其实她很清楚是这具身体太弱了,从小没打好武学基础,又未受过严苛的军事训练,更没上过战场打仗,还有很多需要锻炼的地方。
「韩大哥,你可以把我的木叉还给我了吧!」她的意思是分道扬镳,各走各自的路。
什么叫他走不动,借来一用,分明是托词。
韩重华手中的木叉是乔立春花了两天功夫一刀一刀削出来的,尖头十分锐利,戳入肉里不死也重伤。
「这东西太危险了,容易伤着了,我帮你拿着。」要是她不小心绊了一脚,这要命的玩意儿往身上一插可不得了。
「不行,没有它我怎么狩猎……」啊!说漏嘴了。
闻言,他面不改色的露齿一笑。「你不是说拾拾秋栗、摘些山菌,让孩子们尝个鲜?」
她气一堵地想抡起拳头,以武力镇压。「顺手呀!要是有野猪、兔子跑出来,往前一叉加菜。」
女将军不习惯跟人讲理,她向来是将令一出,众所跟随,无须给予任何解释。
偏偏她却偶上自以为是又好管闲事的男子,凡事以女子柔弱为由横插一手,假施义,真拦阻,让她入山至今一无所获,眼看着无数猎物从眼前掠过,她只能干瞪眼的分。
「真有山猪是转身就跑,你还能与它对抗不成?山里的野猪比猪圈里饲养的家牲凶猛,而且力量很大,被一撞就爬不起来了。」
她是哪来的心气以为自己能力拔山河韩重华没法理解乔立春的想法,但看在同师之情,他不会放任她不管,做些危害自身的事。
我连熊都猎过,还在乎长着獠牙、拱鼻子的四蹄畜生?乔立春小有不满的腹诽。「我也就说说而已,犯不着当真,哪那么多山猪等人猎,能有只蠢免子跑来送死就不错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傻不愣登的灰兔从草丛堆里探出颗脑袋,左瞧右异的揺晃长耳朵。
见状的乔立春二话不说拾身身边的石头,一气呵成的掷了出去,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灰色兔子喝醉酒似揺揺晃晃的往前跳了两步,随即身子一抖,倒地不起,两眉这间流出一道细细的身丝。
韩重华怔住了。
这……这是见鬼的运气吧!误打误中、瞎猫碰到死耗子吧。
呃!他一定是眼花了,看错。
「兔子,痛痛。」
耳边传来小女童惊奇的不忍声,呆立多时的韩重华这才回过神来,喉头有些干涩的看向已经死透的兔子。
偏偏有个女人还来加深他的印象。
「兔子不痛,它死了,晚上吃烤兔肉。」说来汗颜,行兵布阵她在行,拿起锅铲一窍不通,只能做很简单的。
举凡女人会的女红、刺绣、下厨她全都不会,在她还是战铁兰的时候自有女兵服侍,她只要像个爷儿们似的等人伺候,要喝茶,热茶就来;手臂一伸,侍女宽衣,全不用劳动她一根指头。
她擅长的只有野营和就地烧烤,取自就近的飞禽鸟兽,放血去毛放在火上烤,洒上盐巴就很美味了。
「为什么它死了?」她想跟小兔兔玩,乔雅音伸出洁白的小指头,戳戳尚有余温的灰兔。
「因为它死了我们才能吃它。」生吞活食的滋味就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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