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2段
「可惜你毕业那时浪费了一次考试机会,甚至连硕士都没办法继续念。」他有些惋惜,他实在没办法想像她怎么会有那样的父亲。
「没办法,当初高中毕业念大学就吵过一次,那个人总认为女生念书没用,不如去赚钱,再不然早点嫁一嫁了事,他还能收一笔聘金,何乐不为,可谁知道他竟然妄想拿我去抵赌债……」她哼了声,撇撇嘴,说到那个人她就反胃想吐,对一般人来说念书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在她家必须要革命才可以。
「嗯,最坏的就是走法律途径,让他远离你的生活也未尝不好。」成子翔绝对免费替她打官司,那种父亲连他都看不下去。
殷粟勾起苦笑,「我懂,我也很想啊,可是这么做我妈肯定会很难过的……念大学的时候我可以住校,现在又可以在事务所租房子,但最可怜的是我妈,一方面她有看根深柢固的传统观念,总是潜意识排斥离婚这个选顶,更别说接受女儿和丈夫对簿公堂……」
她不能不考虑母亲,因为母亲为她牺牲太多了,就算她要脱离那个家,也一定要带母亲一起走。
「小粟,你不会还瞒着你母亲,没让她知道你父亲打算要你去他朋友的店当坐台小姐吧?我不认为你母亲古板固执到非得看到你出事了才知道后悔。」成子翔得知此事本想替她出面,但她拒绝了,他只好联络已经当律师的学长纪鹏,先替她介绍了工作好远离那个火坑。
「能怎么办,让她出面替我吵架?一来她身体不好,二来那个恶魔要是趁我不在家又对我妈动手,受罪的还是我妈……」在没想到好办法之前,殷粟任何决定的首要考虑都是母亲,她忘不了高中毕业后为了让那人同意她念大家,母亲下跪求情的画面。
成子翔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殷粟最在意的莫过于母亲,他暗叹口气,「好吧,总之你小心,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当然,我才不会和你客气。」殷粟笑咪咪地道。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对他而言,她就像他的妹妹一样,他要保护她。
和成子翔在咖啡店聊了一下午,两人分手后,殷粟在路边拦了计程车,打算回家看看母亲。
由于和成子翔聊天,她想起二十六岁那年发生了一件攸关她一生的大事,名为父亲的恶魔居然为了三百万的聘金和一间地段不错的中古屋,把她这个亲生女儿给卖了。
前世她得知这件事后,真的完全愣住了,父亲始终没有停止用她换钱的念头,从她高中、大学毕业,甚至是工作后,一直都是如此,也因为这样,整个家搞得鸡飞狗跳,老实说她真的动过弑父念头。
可是现实逼得她必须先面对接踵而来的问题——债务。
那个男人早就收了对方的钱,甚至连房屋都过户到他名下,殷粟在对方告知必须履行婚约时,直接丢了句「谁拿钱谁去嫁」。
最重要的是,前生母亲因为出面维护她,难得的和父亲发生拉扯,那可恶透顶的男人竟然出手狠推了母亲一把,见她摔下褛还冷血地想走人。
殷粟气得当场飙了粗口,还朝他脸上挥了一拳,接着便急忙送母亲到医院。
可惜情况不乐观,母亲右腿骨折,而腰部肌肉拉伤,住院了几天后才打着石膏回家休养,这次受伤让母亲的身体状况变得更差了,殷粟对父亲的怨气直接爆表,她甚至当面和他摊牌要求断绝父女关系,她不要这样的父亲,真的不要。
但是最后在母亲的劝说下,她退让了,她没办法伤害因为维护她而受伤的母亲,即便心里对父亲那股浓浓的忿恨无法消散,可是她更心疼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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