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2段
严铠深幽的狭长瞳眸无法自宁静的脸上移开。他很好奇,她究竟有什么过去?明明才二十多岁,却完全没有年轻人该有的青春洋溢,让人感觉没来由的揪心。
门内,男子抑郁的哭泣着,门外,杂沓的脚步声响起,五六个警察接获邻居通报终于赶来,快速的鱼贯而入。
「头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咦,这不是那个记者小姐吗?」潘彦武冲第一个,在看到严铠跟宁静时楞了住。
宁静看了眼潘彦武,垂下眼睫,不发一语的往外走出去。
潘彦武的目光追着宁静的背影半晌,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搔搔头,「这记者小姐还真古怪,头儿你说是不是?」
严铠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这里交给你了。」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欸,头儿——」潘彦武摸摸被拍疼的脑袋,垂下手才发现,自己手上沾染了血色,讶异的望向门口,严铠早失去踪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潘彦武更懵了。
另一边,严铠在宁静走进家门前堵住了她。
「我们还没谈完。」
宁静低垂的目光扫过他那只用手帕随便包里起来的手,心中某处柔软了些,轻声道:「进来吧。」
她的配合让严铠有些意外,唇畔微勾,跟着她身后走进屋内。
「坐。」宁静抛下一个字,然后自顾自的翻找着东西。
赐坐了?严铠眉梢挑高,看了眼屋内唯一摆放的一张矮桌,没有考虑地坐在旁边的地板上,还来不及开口,宁静已经捧着急救箱过来,轻巧地坐在他身边。
「手伸出来。」她低垂着头,目光停驻在他受伤的手上。
严铠举起手看了看,不以为意的又放下,反而突然用另一手扣住了她的脑袋往自己的方向带。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宁静的心猛的漏跳了一拍,黑眸倏的瞪了大。
自严铠身上传来的气息钻入她的鼻腔之间,让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烫了烫。
她可以看到严铠的脸庞逐渐凑近她,仔细查看了下她的脖子,最后将她放在膝上的急救箱拿了过来。
他边打开箱子边道:「只是表皮割伤,应该不会留下伤痕,否则你就会后悔你的愚蠢了。」
宁静的黑眸沉了沉,挥开他的手臂,淡淡道:「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有认错的勇气,还是值得嘉许。」严铠赞许的点点头。
宁静瞟了他一眼,抢回急救箱,解释着自己承认的所谓「错误」,「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讨人厌。」
严铠嘲弄道:「这是你对待救了你两次的恩人的态度吗?」
她看着那只受伤的那只大掌,眼神注视着那一条狰狞的伤口之后,似乎又有点后悔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你的确是救了我,谢谢。」她颇庆幸他的伤只是看起来长,却不算深,否则只怕要进医院缝上几针,而这也让她放心许多。
比起她僵硬的语气,她开始替他初步处理伤口的动作,异常的轻柔。
严铠看着她低垂着的小脸蛋,白皙的脸颊似乎染上两抹绯红,随即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越笑越夸张,让宁静忍不住懊恼地抬眸,「有什么好笑的?」
严铠止住了笑声,定定地望进宁静的幽眸中,「我倒觉得,你比我想象中可爱多了。」
宁静只觉得两颊发烫,简单地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之后,在用纱布包里伤口时刻意用力一扯。
「嘶——」严铠忍不住倒抽口气。
宁静的眸底露出了满意的愉悦,将东西放回急救箱,准备站起身。
「等等。」严铠的大掌按住了她的肩膀,粗糙的手指刮过了她光滑细致的锁骨,宁静觉得自己的脸颊更烫了,举起手想挥开他的大掌,却发现自己丝毫无法撼动他。
「干么?」她突然发现自己跟他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若下午他不是故意让她,或许她根本无法伤他分毫,就像刚刚若不是为了保护她,他应该也不会受伤。
严铠微微一笑,抢过急救箱,拿出药物跟棉花棒,为她脖子上的伤口上药,「好吧,我修改一下说法,你其实只是有勇无谋,也不算蠢,至少你还听得懂我的暗示,赏了那个家伙一个肘击。」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温定定地望进宁静的幽眸中,「我倒觉得,你比我想象中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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