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1/2段
罗氏激动不已,「这不公平,这不公平!老太爷您不能这样欺负老实人,我们老爷哪里不好了,您要他读书,他就读书,明明对生意有兴趣,却半点也不敢显露出来,看看大房,大爷才智平庸,却因为是嫡长孙就拥有了一切,明明什么都做不好,还要把铺子交给他,这是什么道理?!」
赵左熙冷冷开口,「所以,婶婶唆使娘家的下人打劫赵家赭石,就是为了让我在祖父面前摔跟斗?」
【第十章】
这几句话一说出口,除了赵老太爷跟赵老太太,几乎所有人神色一变,有错愕,有疑虑,有相信,有不信。
罗氏僵了下,随即怒道:「你胡说什么w你是嫡长孙,又受宠,我这个婶婶不敢说你不是,可也不容你这样污蔑人!老太爷,老太太,两位请看,大爷就是这种人,您还要把家业交给他吗?人品如此,没几年就败光了。」
「你不用说这么多,先看看认不认得这件衣服吧,家安,拿上来。」赵左熙淡淡地道。
家安闻言,把一件下人服放在桌子上,众人都莫名其妙,倒是小罗氏咦了一声,「这是罗家下人的衣服啊。」
赵左熙看向小罗氏,「弟妹要不要猜猜,这件衣服我是从何处得来?」
小罗氏一滞,看婆婆的脸色阴沉,不敢再说话。
赵左熙扫了二房众人一圈,「我原本想着二房若好好分家,我也不愿弄得如此难看,只不过二房口口声声说大房没资格,甚至连我父亲都要骂上,那我也不在乎撕破脸。
「我们赵家前年被劫一批赭石,去年又被劫一批,导致红色染料不够,信用受损;这大家都知道,但赭石又不是金银,一般人不懂提炼之法,即便拿到手也毫无用处,那么东西到底去哪了呢?去年馨州的钱三爷给我送了消息,他们有一批便宜入手的赭石成色极好,看数量有点像我们掉的那批,我特意过去看了,上头记号真是我们赵家的,钱三爷说,那是他弟弟在江边买来的。
「我于是又去了江边,得到卖赭石的人穿的一套旧衣服,就是这套。也许老天看不下去,那江边有个工人正好跟卖赭石的人长得相像,我便留了画像,等打听出来这套衣服原来是罗家的下人服,再拿着画像去比对,找出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婶婶奶娘的儿子,罗通。这么巧,要换秋服时,他缴回的夏服偏偏少了一套,说是被风吹走了,我这才知道婶婶唆使娘家的人故意陷害我,婶婶要怎么说?」
罗氏脸色一下白了,怎,怎么会暴露?
该死的阿通,不是叫他把那批染色石扔下山吗?她都已经给了一百两了,他还不满意,居然把那不能见光的东西大剌剌的拿去卖,钱家也是,东西入手做了染料就是,还这么多事,这下她要怎么辩驳?
不行,她不能栽在这里,她还要争家产,三千两真的太不公平了。
罗氏强自定了定神,笑说:「大爷编得一口好故事,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不去说书啊。」
赵左熙一派泰然自若,「你不认也行,明日衙门开了我就去告官,看衙门怎么判,我压着没说不是给你面子,是给赵家面子,但如果给你脸不要脸,那就另当别论了。我不只有这套衣服,还有那罗通的口供画押,他从钱家收到的四百两我也拿到三百五十两了,上头都有钱家的标记,你觉得这么多证据,官老爷会怎么判?」
罗氏听到要告官,开始动摇了,告官她怕呀,何况还有口供,情势对她极为不利,她不由得怨起罗通那没用的家伙,真要害死她了。
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个姨娘偷了母亲的东西出去变卖,母亲当时怀孕,懒得处理便直接报官,听说关了一年后放出来,娘家不收,人牙子见她户籍纸上有坐过牢的戳印也不要,这名姨娘最后只好把自己卖进勾栏讨生活,赚皮肉钱。
而她犯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只坐一年牢,何况左齐怎么办?将来她出狱,左齐不接济她是不孝,接济她又会让自己变成笑话,她怎么能让亲生儿子落入那般田地。
赵义惊讶地说:「夫人真这么做?让你娘家下人去陷害左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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