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2段
他的一手好厨艺很快地虏获周家一家人的心,谁也不舍得他离开,最后无处可去的他,成了周家的大厨兼门房兼长工。
「姊,你又偷偷上山。」周晓冬有些不满地道,都不等等他,坏姊姊。
「师父。」两个一般高的小少年从门口走了进来,一个身着白色儒服,白净俊秀,一个青衣一身,肤黑清朗。
乍看之下是不像,但细细品味却有一丝雷同,两人都有修竹般的天生傲骨,只是一个流露形色于外,一个内藏于心,看久了会以为是一对兄弟。
「什么偷偷上山,我上山需要偷偷摸摸的吗?」臭小子,连姊姊也敢管,看她的「十指神功」。
知弟莫若姊,周静秋知道他的每个笑点,才伸指轻搔一下,躲避不及的周晓冬便痒得咯咯直笑。
「不……呵……呵……你使坏招,不算不算,呵呵……姊姊太坏了……不许挠我痒痒……」好痒啊!他眼泪快要流出来了,姊姊每次都用这一招,不公平。
「哪里坏了,我是在教你怎么做人,不要死读书,脑子要灵活运用,以免以后变成书呆子。」周静秋一手勾住弟弟的颈项,一手拨乱他的头发,惹得他哇哇大叫。
「小敢,你还不来帮我,你是不是我哥儿们?」没义气,居然见死不救,害他惨遭坏姊姊蹂躏。
小敢理直气壮地道:「那是我师父耶!我不可对师父不敬,叛师护友的事我做不出来,你好自为之。」小敢也是周静秋捡回来的,有一年江东发大水,他的父母都被滚滚黄浪冲走了,年仅五岁的小敢跟着流民们一起到莱阳县附近的村落乞讨,有一口吃的就很满足了。
可是他人小又没力气,讨到的食物还没沾唇就被抢走了,饿成了皮包骨,只能躺在树下等死。
那时刚买了小驴子的周静秋从一旁经过,看到他还有气,就把人带走了,她对老人和小孩子向来狠不下心,心软是她一大弱项。
也许是饿得狠了,小敢一恢复元气就特别会吃,那时还没桌子高的他,能一人吃掉半桶饭,把周家人吓得目瞪口呆,生怕他把自己的肚皮给撑破了。
由于周康生算是公衙之人,因此小敢落籍取得容易,他跟周家人姓氏,叫周敢,小名小敢。
「说得好,小敢,有长进了。」人要坚定立场,不能风吹两面倒。
听到「师父」一句赞扬,孩子气还很重的小敢满脸喜孜孜的发出怪笑。
「什么长进,分明是谄媚,我唾弃你……噢!姊,你打我头,把我打笨了怎么办?」果然是坏姊姊,打人还真痛,一点也不顾念他是她弟弟,下手还真是母老虎等级。
「人家起码肯用心,而你,几乎是我一手带大的,长姊如母,你的教养哪儿去了?」没抽他一顿就该偷笑了。
周晓冬不情不愿的嘟着嘴。「好嘛,我不该说姊姊偷偷上山,应该说姊姊忘了曾答应过要带我上山一日游。」这小子,当时她不过随口一说敷衍他而已,没想到他牢记在心。「下回吧,等你休沐那天我再带你去踏青,可是若有突发状况不可埋怨,仵作没有休沐,得随传随到。」前一世她便是过劳死,连续几个月,一下子是大火连烧三十几幢木造老屋,烧死近百名住户和外来旅客,一下子是两个帮派大砍杀,死了几名未成年少年,一下子是工厂发生爆炸,又死了不少人,然后是地震,挖出不少屍体要做dna比对,还有人溺水……法医的人数偏少,平均一个人一天最少要负责十具屍体,从死亡原因到死亡时间,先验外部伤口再进行解剖,将体内脏器一一移出体外,检查完毕后再放回原来的位置,一针一针的缝合。
一具屍体要花费她一到两个小时处理,若是情况比较复杂的屍体,恐怕三个小时也处理不完,虽然她有两位医科毕业的助手,可是写报告还是得自己来,他们只能帮忙递工具或是收拾善后。
那阵子她忙到每天睡不到五个小时,一睡着又梦见她有验不完的屍体,睡眠品质差,工作效率也会跟着变差,所以她只好借助安眠药。
但是工作还是要做,每日一醒来就要面对面目全非的屍体,重复所有相验流程,子,当时她不过随口一说敷衍他而已,没想到他牢记在心。「下回吧,等你休沐那天我再带你去踏青,可是若有突发状况不可埋怨,仵作没有休沐,得随传随到。」前一世她便是过劳死,连续几个月,一下子是大火连烧三十几幢木造老屋,烧死近百名住户和外来旅客,一下子是两个帮派大砍杀,死了几名未成年少年,一下子是工厂发生爆炸,又死了不少人,然后是地震,挖出不少屍体要做dna比对,还有人溺水……法医的人数偏少,平均一个人一天最少要负责十具屍体,从死亡原因到死亡时间,先验外部伤口再进行解剖,将体内脏器一一移出体外,检查完毕后再放回原来的位置,一针一针的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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