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2段
他没有应声,继续往前走。
顾昀寒一面退步,一面冷哼:「你想清楚了没有?是继续要顾家这个靠山,还是这具尸体?」
他忽得驻足,冷冷看她:「人都逼死了,还不够吗?」
他终于开口,顾昀寒轻哼:「逼死?」脸上笑容有些狰狞,「宋景城,人是你自己逼死的,你惺惺作态什么!」
「是谁把她接来京中的?」
顾昀寒失语。
他继续往前走,她别无他法:「宋景城,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若是敢走出这道大门……」
他忽然笑了:「她都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敛眸,揽紧怀中,轻声道:「锦年,我们一起回家。」
宋景城缓缓睁眼。
车窗外,依旧一片繁华之色,和腊月里那场压抑的雪白,形成鲜明对比。
就像某日,他忽然睁眼,却已然是正月。
都说他在寒山寺救下了定安侯府的小世子,摔伤了筋骨,要将养。
他是新科探花郎,由殿上钦试,后在大理寺任职,仕途平顺。秋试前,就同定安侯府往来甚密,还曾是两个小世子的授课先生。
这里的一切,都和他的记忆格格不入。
他不知发生了何事。
旁人来看他,他便佯装木讷。直至见到少了年岁的定安侯和定安侯世子,才问起身边照料他的小厮来,眼下是什么时候?
照料他的小厮还以为他摔伤了头,惶恐应了声:「燕平四年」。
他便不吱声了。
燕平四年……
燕平四年,他应当还没有入京。眼下,却已然中了探花,在大理寺任职,还救了定安侯的孙子。
和记忆中天差地别。
他想起身,却无法动弹。
听照料他的小厮说,伤筋动骨一百日,他怕是要躺足一百日才能下床。
身上的伤都是小事,定安侯府上下都害怕他是伤了头。
唉,好端端的探花郎,将头伤了,可惜了。
要不,能什么都不记得?
连自己是小世子的先生这件事都忘了。
他并非忘了,只是这里的记忆他通通没有。
他素来谨慎小心,周遭都猜他伤着了头,需要,伤筋动骨一百日,他怕是要躺足一百日才能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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